識回答道:“碗櫃第三層裡有藥箱。”
“藥箱放在碗櫃裡?虧你還是個醫生。”溫寧邊說邊走進蔚房,翻找了一陣子之後才走出來,手裡多了管藥膏,“雖然不是常用的那個牌子,不過主治症狀都差不多,先擦上試試看。”
她擰開藥膏的蓋子走過來,對肖崇源使了個眼色,順口說:“把衣服脫了。”
肖崇源下意識揪緊了衣襟,像是立刻要被她弓雖。女幹了似的。
溫寧無言地翻了個白眼,“如果你不配合,那麼我們就直接去醫院打一針抗過敏針。”
肖崇源立刻乖乖地把上衣脫個精光,直挺挺地趴到沙發上,用紋理清晰的背脊對著她。溫寧無聲地一笑,沒想到他怕打針的毛病還沒有改,一聽到打針就怕得像小孩。
溫寧在沙發邊坐下,擰眉看著他背上迅速冒出來的小紅點,肖崇源乖乖地枕著手臂趴著,藥膏帶給面板的清涼觸感令搔癢減輕了不少,他忍不住享受地閉上了眼。
他的體質敏感,吃錯東西經常會渾身發癢起疹,婚後就有過這麼幾次,都是由溫寧處理的,所以她做起來格外熟練。
搽藥時,她的手總會不經意在他的面板上蹭過,輕的好像羽毛,令他不近覺得是不是過敏過到內臟裡了,怎麼覺得心頭也癢觸的呢?
肖崇源舒了一口氣,將臉轉向另一個方向,心裡卻想著剛剛溫寧替自己找藥時的情景,她竟連自己之前用什麼牌子的藥膏都記得。
“你是不是喝酒了?”溫寧嗅到了酒味。
“一杯而已。”
“什麼時候喝的?”他的酒量一向差得可以,最多就是一杯的量。
“剛剛。”肖崇源覺得舒適,難得的逢問必答。
“那可能是酒的問題。”溫寧又擠了點藥膏,“有沒有好一點?”
“嗯。”
“你確定?如果嚴重就必須要去打針喔。”
肖崇源背脊一僵,迅速地睜開眼睛,“我確定!”
他緊張兮兮的樣子令溫寧莞爾,忍不住抿嘴輕輕地笑。
溫寧輕柔的笑聲讓肖崇源覺得有些窘迫,頓時就沉下臉,“咳,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談?”
溫寧的笑容滯住,目光也變得閃爍起來,她咬唇看著赤裸著上身趴在沙發上的肖崇源,心想他現在應該沒什麼攻擊力吧,而且今天又遇到他過敏需要人照顧,她不如趁這個機會……剛剛還想要打退堂鼓的她忽然又有了勇氣。
“怎麼不說話?”肖崇源想回頭看她。
“我在想該怎麼和你開口。”溫寧立刻壓住他的肩膀,作勢還要繼續擦藥,她心不在焉地把藥膏塗在根本沒有疹子的地方來拖延時間,開始鋪陳,“你知道,我很重視現在的工作,為了保住工作,受多大的委屈我都不在乎。”
“所以?”
“所以如果能夠繼續上班,我一定會拚盡全力。”
“然後呢?”肖崇源閉著眼,揣測或許她希望自己向他們的負責人替她說幾句好話。
“所以我想和你談談復婚的事。”
“哦,就是這……”肖崇源說到一半便頓住了,愣了幾秒後猛然翻過身,睜大眼睛看著溫寧,“你說復婚?”
這和她之前說的那一堆廢話有什麼因果颶關係?復婚,這女人的腦袋秀逗了吧!
聽溫寧說完來龍去脈之後,肖崇源逐漸冷靜了下來。
原來是要利用他當擋箭牌,這認知令肖崇源彷彿被潑了盆冷水,一時被失望籠住心口,所以他打算一口回絕,但無論他怎麼說,溫寧都能找出一大堆理由來說服他。
對於這個女人的堅持,肖崇源體會頗深,不久前蒙娜的事就讓她纏了自己好一陣子,所以他知道,如果這一次他不答應,溫寧肯定又會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