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纏爛打那一套,於是他只好模稜兩可地說會考慮一下,接著就下了逐客令要溫寧待會自行離開,不理她就回房間睡覺了。身上癢,頭還暈,他必須要立刻睡一覺才可以。
這一晚他睡得並不安穩,總是癢得想要抓,但閉著眼一想到溫寧的話又忍不住停手,好在藥效很快就發作了,沒過多久搔癢感就漸漸消失,他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天色大亮,他蓬頭垢面地醒來,先撩起衣服檢視了一下,見紅疹消下去許多,就只零散地剩下幾個點。
放心下來後,肖崇源去洗了個澡,將身上的藥膏洗淨之後,再換上乾淨的衣服走出房間。
轉了一圈來到廚房時,他微微一愣,緊接著又來到餐廳,看到高腳杯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幾行小字,筆跡很娟秀。
留言告訴他鍋裡有熬好的粥,早上熱一熱就可以吃了,酒櫃裡那瓶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搞來的劣質紅酒也被倒掉了,那可能就是過敏原,明早如果紅疹都消了,就不用再抹藥,口服的藥已經放在餐桌上,早餐後要吃兩顆。
肖崇源看出那隻壓著字條的高腳杯,就是昨晚他用來喝酒的那隻,他捏著杯腳轉了轉,立刻就想到這是溫寧留下的,她昨晚可能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先幫他做了這些事。
肖崇源把字條抽出來,仔細地看了看,他原來怎麼不知道溫寧寫了I手好字?
或許是他根本沒機會看她寫字條吧,那時溫寧總是整天守在家裡,他偶爾回來時一定會看到她,需要什麼,她也都替他打點得很好,所以溫寧根本沒必要給他留言。
肖崇源捏著字條,用拇指搓了搓下唇……他當初是不是太忽視溫寧了?
記憶中婚後起初的那幾個月,溫寧整天都待在家裡守著,將他的飲食起居打理得很好,就連之後感情變淡、不怎麼見面時也是這樣,溫寧似乎能滿足他所有的需要,所以他根本沒必要透過字條來和她交流,除此之外,他更沒有其他機會能看到她的筆跡。
將字條放回去之後,他去廚房裡重新熱了熱粥,然後簡單地吃了早餐。
粥煮得很爛,入口即化,帶著白米特有的香味,肖崇源胃口很好地全部喝光,將最後一勺填進嘴裡的時候還有些依依不捨。
他似乎很久沒有吃到這麼家常的粥了,雖然現在的工作遠沒有剛剛打拚時那麼辛苦,但因為沒了做飯的人,他多半都會去外面吃,很久都沒有在家這麼安心地吃過早餐,當然也就很少洗碗。
於是肖崇源將碗筷收進水槽,就準備出門上班了。
來到醫院之後就有一個手術在等著肖崇源,手術完畢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了。肖崇源離開手術室後,餘放已經為他沏好了咖啡,他抿了一口,目光在辦公室裡一轉,隨口問:“有沒有人來找過我?”
“沒有啊。”
“哦。”肖崇源點了點頭。
“你在等人?”餘放八卦地問。
“當然沒有,我能等誰?”肖崇源快速地眨了幾下眼。
“喔……”餘放的尾音拉得很長,院長根本是在撒謊。
“你去工作吧。”肖崇源將餘放打發走,接著放下咖啡杯,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打
著。
溫寧到底在搞什麼鬼?不是說要求他假復婚作戲嗎,怎麼還沒有一點表示?難道說今
天的早餐和字條就是……
怪不得溫寧會這麼好心,多半是為了討好自己替她當擋箭牌,肖崇源的心頭浮上了一陣慍怒,她以為一鍋粥就能打發自己?真是好笑!他早上因為看到了粥還有點小小的愧疚,但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溫寧的計劃。
之後的幾個小時,肖崇源都維持著低氣壓的狀態。
沒誠意,因為蒙娜來求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