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說道:“原來是這樣,大將軍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也好,起碼可以讓那個丫頭徹底死心!大將軍公務繁忙,下官不敢打擾,先告辭了。”
說罷,裴仁基象徵性的一拱手,竟然獨自揚長而去,留下裴弘策和陳應良叔侄在原地大眼對小眼,愁眉對苦臉,然後裴弘策自然少不得埋怨陳應良說話太直,陳應良也只能是苦笑著把所有真相告訴裴弘策,裴弘策聽了也只能是無奈嗟嘆,又反過來誇獎侄子處事正確,沒有更加激化與裴仁基的矛盾,叔侄倆哀嘆離別。
也是湊巧,陳喪良只顧著與裴弘策低聲交談,全然沒有留心到,他在朝廷裡的死對頭蕭瑀蕭國舅,恰好就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不僅鬼鬼祟祟的一直在留心著他,還看到了裴仁基從他面前拂袖離去的情況,再看到裴仁基有些鐵青的臉色,知道陳應良是靠聞喜裴氏撐腰的蕭國舅不由心中大奇,趕緊招手把隨從叫到面前,在隨從耳邊低聲說道:“你去見蕭懷靜,告訴他,調查一下陳應良小賊和裴仁基之間發生了什麼,越詳細越好。”
………………
辭別了裴弘策,陳應良打馬直接回到了譙彭營地,與自己的一幫心腹走狗見面,安排火器隊在次日侯命,眾幫兇自然也少不得恭喜陳應良高升三品大員,同時小心翼翼的打聽自己的將來出路,而事情到了這一步,陳應良也不再隱瞞,微笑說道:“放心,其實我早在雁門戰場就已經著手安排了,你們都跟我進右武衛,你們的位置,我也在宇文柱國的幫助下,逐漸的給你們騰出來,進去後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譙彭眾文武大聲歡呼,陳應良則又大概介紹了譙彭軍隊的收編情況,然後才轉向秦瓊說道:“秦將軍,本來我也想把你直接安排進右武衛,但你畢竟是張大帥麾下的將領,沒有取得你或者張大帥的同意,我不能不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你自己考慮吧,願意隨我進右武衛,我給你安排一個虎牙將的職位,你願意回張大帥麾下,我也不勉強你,頒賞後你就可以帶著你的本部騎兵回去。”
秦瓊猶豫了一下,這才拱手說道:“大將軍,末將當然繼續跟隨於你,謀取一個更好的前途,但張大帥那邊的責任太過重大,他的年事又高,末將實在不忍心讓他老人家一個人獨挑大樑,所以很抱歉,末將想要回去。”
陳應良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勉強,便道:“那好,由你自己做主,我剛才說過,我會讓一些思鄉心切譙彭士兵回去,到時候你把他們一起帶走,他們想回家的,你讓他們回家,想繼續當兵吃糧的,你就把他收編進齊郡軍隊,這些將士都是老兵,戰鬥力有保證,可以給你們幫上忙。”
秦瓊恭敬答應,然後又好奇問道:“大將軍,朝廷究竟何時頒發賞賜,怎麼到現在都還沒訊息?弟兄們可都等不及了,都盼著趕緊拿著賞賜回家。”
秦瓊開了這個頭,旁邊的譙彭諸將也是紛紛附和,都是迫不及待想要朝廷賞賜,面對著自己的幫兇走狗,陳應良也不好話說得太死,只能是含糊說道:“快了,就快了,這麼多勤王軍隊都駐紮在東都城外,每天的糧草開支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朝廷肯定會盡快頒賞,儘快讓你們回家。”
“大帥,左屯衛那邊傳言說,這次大戰沒有賞賜,究竟是真是假?”心直口快的闞稜又問,還說道:“雖然我們都按你的要求,宣稱說這些都是謠言,但是從雁門戰場撤回東都一千多里路,關於賞賜的事,朝廷連一個字都沒有提起,弟兄們都多少有些擔心啊。”
“有,一定會有。”陳應良斬釘截鐵的回答,又微微垂首,底氣不是很足的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全力爭取軍功賞賜儘快發放,也如數發放。”
難得看到陳應良連頭都不敢抬的模樣,譙彭眾將心中頓時升出一種不詳的預感,也立即明白,這次的軍功賞格,恐怕不是那麼好拿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