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右至左,確實有著七個褐黑色大字——楊玄感死於弘農!
不肯死心的繼續大步上前,踢開了跪在石壁下拼命磕頭的叛軍士兵,湊近了仔細一看,楊玄感的一張小臉也頓時變成了慘白色——‘楊玄感死於弘農’這七個大字,真的是由數以萬計的細小螞蟻組成!褐黑色的細小螞蟻在石壁上不斷爬動,混亂無章,但不管如何的混亂爬動,卻始終只爬出這七個大字——楊玄感死於弘農!
是誰寫下了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如果司馬公公也是穿越者的話,或許他會把這個不起眼的民間小傳說收納進他的史家經典之中,或者這個民間小傳說能夠早上幾百年出現的話,那麼博學多才的李密和李子雄肯定是一眼就能看出端倪,可惜,司馬公公不是穿越者,這個民間小傳說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所以未來的瓦崗之狐李密和再世諸葛李子雄也只能是一起的目瞪口呆,難以置信了。
這還沒完,許久後,被封建迷信毒素徹底洗腦了多年的李子雄老將軍,忍不住喃喃的絕望呻吟了起來,“凶兆!這是天降凶兆啊!”
第65章 (上) 天降祥瑞
差不多是在楊玄感看到螞蟻組字的同一時間,弘農城內,隋煬帝的弘農行宮正門前的廣場上,包括右武衛首席虎賁郎將劉長恭在內的三千六百六十九名東都隋軍將士集結於此,列隊以待,同樣集結列隊的,還有隻剩下了七百零六人的報****將士,以及僅僅只剩下五百九十八名的大興隋軍隊伍,各按所屬編制單獨列隊,排出了一大兩小三個方陣。
絕大部分的隋軍將士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在此集結,他們只知道這是上面的命令,還有他們看到,大興留守衛玄和蔡王楊智積各自披掛正服,筆直站在他們的面前,另有一名穿著銀色明光鎧、披著雪白披風的瘦弱少年,十分意外的站在衛玄和楊智積兩位大隋重臣的中間,神情平靜,鎮定而又自信,就好象衛玄和楊智積原本就是他的跟班副手一樣。
報****的隊形當然是最標準最嚴整,人人昂首挺胸,動作統一,佇列有如尺量。以衛玄親兵隊伍為骨幹核心的大興隋軍隊伍也不錯,精神狀況雖然不如報****那麼昂揚飽滿,佇列隊容也起碼能夠做到整齊標準,保持了正規軍應有的一貫軍容軍貌。
對比之下,數量最為眾多的東都隋軍隊伍就有些不太象話了,劉長恭大將軍麾下的老兵油子們雖然沒敢象平時那麼懶散鬆懈,卻仍然還是隊伍鬆散,軍氣不振,不少士兵連頭盔都乾脆沒有戴正,還有一些士兵在列隊間交頭接耳,低聲接耳,還有少許士兵在不斷的呵欠連天,就好象仍然沒有睡夠一般。對此,劉大將軍和他的主要部下們不僅沒有覺得丟臉,相反還暗讚自己的隊伍爭氣——至少沒有象平時那樣三五成群的半天排不好佇列了。
陳應良也沒有介意東都隋軍的鬆散佇列,因為陳應良知道,這些老兵油子能夠不擅自脫離佇列已經算是不錯了,陳應良只是耐心等待所有軍隊都集結完畢,也全部都安靜了下來,陳應良才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將士們,來自東都和西都的大隋將士們,你們好。雖然你們應該都已經認識我了,我還是例行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應良,是河南贊治府的記室,也是東都報****的臨時主將,你們可以叫我陳記室。”
“我想你們一定很奇怪。”陳應良繼續大聲說道:“我陳應良雖然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可仍然還只是一個沒有官職的沒品小吏,有什麼資格站在你們面前訓話?憑什麼大隋的蔡王殿下和大隋的大興留守衛尚書,兩位位高權重的大隋重臣,要象副手部下一樣,站在我的左右?”
“原因只有一個!”陳應良努力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楊玄感叛賊的主力隊伍來了,他的前鋒,還已經搶佔了弘農以西的有利地形,我們如果坐視不理,那麼楊玄感叛賊的主力,就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