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暴露目標,造成抓捕行動的失敗。旁邊三個男警察可能看出我當時的難受勁兒,就儘量壓低聲音說一些分散我注意力的話。我一邊忍,一邊暗中祈禱,毒販啊毒販,你快點兒來吧,你再不來我就要尿褲子了……毒販好像聽到了我的心聲,突然對講機裡傳出第一組民警的聲音:到位了!意思是說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擒獲了。
身後的三個刑警跳下車,迅速向那裡跑去,我也緊隨其後,到了抓捕現場,我發現被手銬銬在一起一對男女正蹲在地上,看著屋子裡的警察在忙碌,我也想幫忙,就想搜一下那個女犯罪嫌疑人的身,就把手伸向了她的褲袋,但還沒等手觸控到,支隊長就在我手上狠狠打了一下,“你不要命了?”
我愣住了,不解地問:“怎麼了?”
支隊長告訴我,現在的販毒分子十有八九都吸毒,而且還可能患有艾滋病,他們的衣袋裡一般都裝有注射器,針尖上可能會攜帶病毒。以前分局的一位民警在搜毒販身的時候,被帶有艾滋病病毒的針尖刺破了手掌,產生了嚴重的後果。
聽完支隊長的一番話,我驚出一身冷汗,後怕得不行。任務結束後,支隊長宣佈收隊,回去吃飯,和我蹲守在一輛車裡的民警提醒我:你不是要上廁所嗎,趕緊去吧。
我嘿嘿笑著,不想去了,被嚇回去了。
後來,我把這個故事編到《重案六組2》中,警花田蕊抓捕過程中被毒販(田珉飾)咬了一口,好端端的一個漂亮姑娘在等待艾滋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表現出害怕緊張擔心博得了廣大觀眾的同情,很多觀眾說從沒想到刑警的工作還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其實《重案六組》劇中的案例,大多數是現實中發生過的,除了電視裡網上公開的案例,很多都是從我們師傅嘴裡套出來的。在拍《重案六組》的這10多年時間裡,我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跟刑警一起出現場,深夜抓捕押審犯人,在這期間,我結識了很多很多優秀的刑警,他們是我的師傅,我的榜樣。為了得到最精彩的故事,我們經常跟我們的刑警師傅聊天套磁喝大酒,一旦他把你當成朋友和哥們兒,他就會把他這一生中辦過的最漂亮最難忘的案子講給你聽。
耳濡目染,我從努力地塑造季潔的職業味兒,漸漸地變成了遊刃有餘地把握季潔的分寸感。
在現實生活中,朋友們也都說我越來越像一個刑警了。一些初次見面的朋友會問:“你們領導會讓你出來拍戲啊?不會影響工作嗎?”
我笑:“我是個專業演員,我的工作就是拍戲。”
“別逗了,你不是警察嗎?”
嘿,居然還有人不信我是個演員,算了,我只能頂著一腦袋的黑線,將這種誤解理解為對方是在跟季潔說話。
★演警察演到警魂附體
出演過《重案六組》之後,很多時候,我走在街上,都能聽到有人在小聲說:“看,季潔!重案組的!”
幾次去刑偵隊體驗生活,一些年輕的警察看到我也都這樣跟我打招呼:“季警官好!”感覺我就是他們的同事。
他們喊不出王茜這兩個字,但他們都知道季潔。
一個多年的好朋友嚴肅認真地告誡我:“王茜,你演季潔可是虧大了。你知不知道演員最怕定性,你以後就演不了別的了。”
有的朋友認為,我因為飾演了一個過於深入人心的角色,而限制了自己的戲路,這是很可惜的一件事兒。
開始我還真擔心,一直抗拒別人叫我季潔,想著法兒的嘗試各種角色轉型,試圖想證明自己的演技。比如,我拍過一部叫《美味關係》的喜劇,我在裡面進行了大膽地嘗試,飾演了一個從比利時回來,特不靠譜的一個傻大姐似的角色。這個人物不但化了很濃的煙燻妝,整了一個爆炸頭,還整天瘋瘋癲癲大大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