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聞言,睜開眸來,淡笑道:“那你為何要看她?”
路放低首,凝視著她道:“你覺得我為什麼看她?”
秦崢聽了這話,笑道:“你一定是覺得她騎馬的樣子好看。”
路放聽此,側首審度著她神色,無奈地道:“我若說我根本不曾細看,你可信?”
秦崢搖頭:“我不信。”
路放知道她性子倔強,便低聲解釋道:“其實自從陶婉一事後,我再看其他女子一眼,便覺得厭煩難受。”
秦崢低哼道:“是啊,你看別人難受,可是看她卻沒見難受啊。”
路放越發無奈,伸手過去,輕輕撫摸著她的肚皮,那裡頭兩個小傢伙時不時彈跳踢腿,把個肚皮弄得拱起來。他滿足地嘆了口氣,道:“今日看她一眼,原是我不對,但我實在只是隨意看了一眼而已。你我現在不是很好嗎,你心裡分明明白,除了你,其他女人在我眼裡從來不曾存在過,為何心裡還不痛快?你便是生我的氣,倒也沒什麼,只是你如今身子不便,若是氣壞了自己,豈非糟糕?”
正摸著時,忽聽到秦崢道:“其實,我是真覺得這個袁靜蘭還不錯。”
嗯?
路放側首打量著她。
卻聽秦崢道:“不如,明日咱們就把她召進宮來吧。”
說著時,秦崢就要起身,去召喚侍女傳話。
路放見此,忙拉住她道:“不許!”
開什麼玩笑,若是真個招進來,便是皇后宣召,可是他這個當朝天子也怕是要認下來了!
路放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不小心招惹了一個醋罈。思及遊喆所說女子孕育時總是會性情古怪,他也只能耐下性子,給她更加詳細地解釋道:“其實我看她,真得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女人,竟然莫名其妙對我念念不忘那麼些年。”
秦崢挑眉,託著偌大的肚子,斜眼望著他道:“你覺得很好奇?”
路放上前,攬住她寬大的腰肢,低聲柔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這麼固執可怕,以後可是要躲著走!”
秦崢聽了,這才低低地笑了下,挑眉道:“那你以後可要記得,沒事兒別拿眼睛亂看。”
路放抿了下唇,伸手撫了下她頭髮,笑道:“好。”
秦崢聽此,滿意地點頭,口中卻是道:“可是本宮卻不喜歡有個女人這樣將你覬覦,趕明兒便要請寧王妃為她說一門好親,趕緊嫁出去,也省得沒事兒在閨房裡想東想西。”
路放點頭:“你去召來寧王妃說下就是,只是萬萬不可為此費心,左右此人和我們無關。”說著這話時,恰好碧蓮端上來早已備好的稀粥。
路放便親自端了,餵了她吃。
秦崢一口一口吃完了,便覺得有些疲乏,乾脆躺在那裡半眯著眸子歇息。
路放見她平躺著,只好提醒道:“不是說這時候最好側躺著嗎?”
秦崢懶洋洋地睜開眼兒看他,道:“我就是不想動。”
路放無奈,便彎腰,小心地將她翻了一下,然後又拿來引枕放在她背後靠著。
少頃,秦崢睡去了。路放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知道自己該去處理下政務了,可是又有些捨不得離開。
便乾脆命人將那些摺子全都取來,將案几放在她榻旁,一邊批那些奏摺,一邊陪在她身邊。
秦崢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暗了,朦朧中看過去,卻見路放正坐在一旁的案上,只亮著一點小蠟燭,正在那裡看著各地奏報。
昏暗的寢殿中,只有那麼一點亮。他那麼背對著自己,只能看到一個背光的背,寬闊而堅實。
她忍不住開口道:“你這是要省蠟燭嗎?”
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