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給你咬、給你咬,高興咬多久就咬多久,扯下肉來我也認了,誰教你是我的親親。”他仍捂著姑娘的嘴沒放,這點痛不算什麼,卻是不懂她對一隻花貓可以溫柔可親、軟語逗弄,為什麼偏對他又殺又砍,沒個好臉色?
“唔唔——”帶弟臉好紅,像未經馴服的小獸般拼命掙扎,雙腳又踢又踹的,兩張椅子應聲倒地,兩手握刀卻無用處,上臂教他箍緊,怎麼也砍不到人。那男子力道陡然猛烈,帶弟只覺渾身輕顫,肘部泛麻,鴛鴦刀便再也提不住了,雙雙落在地上。
“你別拿刀了,刀劍不長眼,一不小心會砍傷了我,你要心疼的。”他臉皮也真夠紮實,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帶弟咬他的肉咬得銀牙生疼,胸口因劇烈掙扎正急促地起伏著,忽地抬起腳往後踢,重重踹在他的腳脛上。
“喔——”他悶哼了聲,拖著她往床上倒去。
帶弟身軀一沉,已讓他貼身壓住,屬於男子剛猛地氣息充斥鼻間,她羞怒難當,卻不敢胡亂扭動,想不到當日客棧所發生之事,今夜在自己閨房中重演。
“二姐,你跟誰說話嗎?”此際,房門外傳來金寶兒的詢問。
“阿寶,我——”帶弟猛然止住聲音,瞠目瞪著懸在上方的、露齒靜笑的面容。這男子雖由她唇上撤回手,大掌卻變本加厲滑到她的胸襟,沐浴後,她僅著一件單薄中衣,他指頭有意無意地在襟口遊移,俯身在她耳畔低語:
“你要是喚她進來,我就撕了這件薄衣,把臉埋在胸脯裡。”
帶弟緊緊一顫,分不清是羞澀多些,抑或驚懼多些,還是氣得忘了反應?
“二姐,你沒事吧?我進去好不好?”金寶又問。
“我、我沒事,可能喝……喝太多酒,不小心絆倒椅子,我累了,已經上床睡了,阿寶,你也快快回房。”她終究妥協,怕小金寶起疑,努力地讓聲音持平。
“喔—那我回房啦。”腳步跺出幾步,忽又折回,“二姐,等大姐和三姐回來,咱們再上珍香樓喝酒,好不好?”
那男子雙目亮晶晶,戲謔地等著帶弟回話。
“好……好,咱們再去喝酒。還要叫店家燉一隻王八,再把它剁個十七、八塊下酒。”她瞪住他指桑罵槐。
“王八?”小金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腦袋瓜,見房中沒再傳出聲音,以為帶弟真要睡了,終於搔搔頭離開了。
房裡氣氛緊繃,視線幽暗,只有月娘由紙窗透進的微稀銀光,兩人的面容在彼此眼中都模模糊糊、朦朦朧朧,身子卻密密貼著,感受到異於自己的柔軟和強壯,彷彿一把火,若不小心,便要燎原而起。
李游龍想這一切是如此荒謬,真管不住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逗弄她、撩撥她,是喜歡她氣惱時的嬌態,可如今心裡又矛盾,想著她可不可能為他展一朵笑花?這是哪根筋不對了,他也愣不明白。
嘆了一聲,終於,他俯下頭,近乎虔誠地吻住她的柔軟唇瓣。
微涼,甜如蜜,他聽見姑娘錯愕低呼,嘴進而銜住她的下唇,以舌尖探索。
帶弟腦中轟然乍響,千百條的思緒交錯來去,撞得神智紊亂。
他對她做了什麼?!
為何呼吸吐納間,全混進他獨有的陽剛氣息?
他啊,憑什麼這麼欺侮人!
震驚、懼怕、不解、羞憤,種種情緒翻滾再翻滾,她雙手用力地捶打著,扭開頭,卻擺脫不去他的糾纏,一顆心繃得難受,眼角已滲出珠淚。
“放開——唔唔——”趁她說話,男子捧住那張又燒又燙的小臉,探索得更深,含住了她的小舌。
“呃!嘶——”李游龍猛地仰首離開她的唇,雙目黑幽幽的。
“你真愛咬人。”他仍以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