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進了懷裡,壓在了胸膛上。
“要是皇甫流雲沒死,本王真想和他比一比。”宗政久寒吸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皇甫流雲就是南平先皇的名諱,不可否認,他是一代明君,有野心,能剋制,治國有方,善用賢人,還生了一個好兒子!只可惜,死得太早。
“比什麼?”寶辰用額頭抵住他的胸膛,讓嘴唇離開了衣服,然後開口問道。
“本王想看看,南平在他手中,而良國在本王手中,數年之後,到底是本王吞了他南平,還是南平嚥下我良國。”宗政久寒說完,卻想到,如果寶辰回到了南平,奪取了南平皇位,那麼數年以後,兵戎相見的,會不會就是他和寶辰了呢?
顯然,寶辰也想到了這一點,抿唇沒再說話。他才十三歲,還小,還可以再等等,等到成年再離開……
何湘走進門的時候,屋外的雪又下大了,連綿不斷,將整個皇城都鋪上了厚厚的白色被褥。寶辰透過窗戶看著,不禁想起了宗政昊德的話,便道:“前段時間皇上來看我的時候,說這場大雪過後,今年就再也沒有了,我想去外面看看雪景。”
“你身子沒好,吹不得風,就憑著窗戶看吧。”其實宗政久寒連窗戶都不希望寶辰靠近,只是怕逼急了,寶辰會跳牆,才退了一步。
“不要!”寶辰仗著自己的病人,將無理取鬧進行到底。
宗政久寒撫額,暗罵當今聖上的多嘴,道:“皇上說的也不一定準,等你病好,準會再下一場的。”
“皇上說的不準,父王說的就準了?”寶辰哼了一聲,覺得宗政久寒越來越不靠譜了,騙三歲小孩呢!“再說了,這可是欽天監的人給皇上的訊息,錯不了!”
宗政久寒這回是想砍了那些欽天監的官員了,不過兒子當前,他還是調整好了語氣,哄道:“除了去看雪,父王什麼都答應你。”
“什麼都答應?”不等宗政久寒附加條件,寶辰立刻道:“那今後我都不要喝藥了!”
“……”這算是威脅吧?宗政久寒默不作聲,如此想著。
何湘站在一旁,聽得胃都快笑抽了。
又是一夜的輾轉,一夜的翻騰,寶辰窩在宗政久寒的懷裡,極不安穩地睡下了。
第二日將近晌午的時候,寶辰才翻了個身,睜開了痠痛的雙眼,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見身側沒有宗政久寒的身影,不禁喊了聲:“父王。”
青蘿就跪在床邊,聽床上小主子出聲,忙跪行了過去,道:“少爺?”
“嗯,父王呢?”剛剛起床,身邊又沒有宗政久寒在,他沒有裝嫩的興趣,由著紅霞將自己扶起來,他問道。
“王爺一大早就被李大人請去了,說是徵南將軍,驃騎將軍等人求見。”青蘿回憶了一下,答道。
“這樣嗎……”寶辰挑眉,呵呵一笑,對著門外喊道:“何湘!何湘!”以他如今的功力,加上何湘不曾遮掩的腳步與氣息,他立馬就能感覺到何湘的到來。
“唉!來了來了!我來了!”何湘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忙高聲回答起來,一邊心裡又有些疑惑,他剛剛才走到這裡,怎麼寶辰就知道他來了呢?
“客官要點什麼?”何湘搞怪地彎腰小跑進來,笑嘻嘻地歪頭問道。這些時日寶辰的心情不怎麼樣,何湘整天都想著法子讓他開心點。這份關懷,倒是真心真意的,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相處七年,又在最大程度上坦誠相待,寶辰與何湘兩人早就鐵得能穿一條褲子了。每每做壞事出餿主意的時候,李毅就笑稱這兩人是狼狽為奸的最佳組合了。
“外面雪還沒停吧?爺要出門去看看。”寶辰說著,就伸出了雙手,好整以暇地等著何湘給自己穿衣服。
何湘看著寶辰這斬釘截鐵的樣子,頓時糾結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