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為大家看病,是我們村子的恩人。爺爺說我們只是認識,不是朋友。”她所說的爺爺正是之前那位老者,小茵年幼,並不知其意,爺爺怎說,她便怎答。
聽聞遠處夥伴的叫聲,小茵向兩人說了聲,跑向村外小河邊。
不是朋友?弘昊望向起身的清清,小茵話中意,他自是猜到幾分。一位大夫,不應在谷口設下精妙陣法,清清雖無內力,石林裡一事,可知其輕功絕非上乘輕功可比,定是那位老前輩所教。即便無內力,僅此絕妙輕功步法足以保命。
清清並未在意小茵所答,他們本就不是朋友。若是朋友,這村子裡的人早被三師兄害死。身往村外老樹走去,站於樹蔭下,抬首望著枝上綠葉。聞不遠處小河邊孩子的歡笑聲,隱約的玩水聲,慢慢收回視線,凝視眾孩童。
“羨慕他們?”邁步而至,順著清清的視線望去,弘昊輕聲道。
清清望了眼弘昊,轉身靠坐於樹幹邊,低眸不語。再聞其言,詫異地望向弘昊的背影。
“何必羨慕?不知樂怎知苦,有苦必生樂,有樂必覺苦,只是時辰未至。”
嘴角不覺上翹,略似嘲笑,清清起身望向他,唇動:苦樂皆有,誰願擇苦。時辰至,極苦方為死,樂也枉然。
“既如此,為何哀傷?”弘昊輕嘆,目光深邃而悠遠。
清清秀眉輕蹙,低頭不再理會他,手心冷汗生。為何會被他輕易看穿?頓覺不快,抬眸凝視他片刻,答:你又為何哀傷?師傅說過,你記憶會有恢復之日。
弘昊轉身道:“哀傷?應是錯覺。”視線移向朝他們走來的阿阮,伸手接過竹蔞,道謝。回身望向清清,微微一笑:“回谷?”
清清微愣,輕點首。
下藥
淡淡的月光輕灑入山谷的每一處,清清坐於走廊邊木欄上,凝視著不遠處開啟的曇花,想著白日與那人的對話。憶起男子笑顏,竟生愧疚之意,不知如何與他言。
吱呀——
木門發出聲響,清清順聲望去,兩人靜靜對望。待白貂從屋子裡走出,跳上木欄,輕倚在清清身側,叫出聲。清清方收回視線,緩緩低眸,伸手撫摸關關的身,卻覺四周氣氛漸顯詭異。
弘昊邁步走向自己門前的木欄旁,緩緩坐下,側身面向清清,道:“今日在下多言。”目光緊視低眸的清清,將其一舉一動納入眼底。
撫摸關關的手一滯,清清輕搖了下頭,慢慢抬眸,對上他的眼。張唇微動:今日之事,錯不在你。
攔下她欲語之言,弘昊微笑道:“既如此,我們勿提今日之事,可好?”
清清怔了怔,未料其絲毫不在意,心胸可謂寬廣。若她再執著,到顯小家子氣,點頭,慢慢側目,將視線移向院中。
“在石林,多謝清清相救。”弘昊隨著她的視線望去,緩緩道。然而在道出清清名時,停頓會,似怕未有小姐之稱,惹其不快,見她未有何異議,放下心來。若清清未出手,弘昊未必會陷入迷陣。雖失去記憶,對陣術,似略知一二,只需察陣中奧妙所在,便可出迷陣。
聞言,清清一愣,他何必道謝?回來時,對他之舉到有細察,想來此人是知八卦五行,她之前帶他出迷陣之舉,到顯有幾分可笑。
見清清未理,弘昊不再語,又歸沉默之勢。
清清忽起身,轉身走進屋,闔上門。
唇角微揚,凝視院中曇花,耳邊是蛐蛐的叫聲。弘昊取出白玉簫,閉眼,輕吹,悠揚的簫曲響起。
輕靠在窗邊,清清微皺眉,精通音律,又怎會不知此人用意?以音慰人。無聲輕嘆,清清轉身跪坐於琴案,雙手覆於琴絃,一指輕撥,一指壓弦。琴聲慢響,與簫音合之,未有半分短音。今日曲音似有不同,少了分哀傷,到有享受此刻安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