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弘昊初日醒來於寢屋用膳,按燕飛的規矩,後改為用膳屋。弘昊坐於食案前,接過清清遞來的清湯,見其轉身出屋,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將二人的湯碗對換。
因弘昊武功恢復,清清未覺不妥,故對弘昊已知她心思,全然不知。用膳中,清清抬眸,細察對面之人,見他喝下清湯,方才端起湯碗。然在喝至一半時,清清忙放下碗,詫異地望向弘昊,朱唇微張,輕喘氣,緊蹙眉。
“為何對我用化功散?”弘昊緩緩道。
清清頓時一驚,他已知下藥一事!這麼說,此人趁她離去之跡,將碗對換。眉心緊擰,怪她做這等虧心事,未曾察覺不妥。意識漸散,覺頭暈忽忽的,一手慢抬,撐額凝視弘昊,終倒於地。
化功散怎會使人昏迷!弘昊驚訝起身,扶起倒地的清清,手探向其脈。良久,縮手暗道:蒙汗藥?不是化功散麼?微皺了下眉,抱著清清起身走至其寢屋,白貂見他抱住自家主人,氣憤地叫著,似在命令他放下清清。
將清清抱於床榻躺下,弘昊轉身,一指輕彈,白貂噤聲,閉上眼陷入昏迷。
屋子裡頓時安靜,弘昊轉身望向清清,不解她為何改了主意。在得知她欲下藥,弘昊氣憤不已,然於屋中思前想後,對清清下藥之舉,心中似可理解。
故作對調,如此功力可保,清清身無內力,化功散對她無用。此女應是聰明人,定會明其意,故弘昊氣到也消了。怎料此事生變!緩坐於床沿,凝視清清睡顏,不覺輕嘆了口氣,道:“你無害人之心,何必多此一舉?”
轉眼已過兩日,弘昊睜目,起身推窗,一縷日光從窗外射進。慢慢轉身望向床榻上的女子,日光照在她那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似抹了胭脂一般。弘昊微愣,有些許失神,心生異樣,見其眉睫微動,方緩過神來。
手指微動,慢慢睜開雙眼,日光極為刺眼,故半眯著眼於陽光下視物,雖是朦朧,但清清仍快速發現弘昊。登時一驚,瞪大雙目,與之對視。
這蒙汗藥的分量,於功力深厚者,只需一日;於常人最少也要睡足三日,然對無絲毫內力的清清來說,因這些年來服藥不少,蒙汗藥的藥性減弱。
見清清眼中略帶懼意,弘昊輕嘆:“若我要害你,你怎能這般舒適躺於床榻?”
怔怔地望著他,清清緩撐起上身,眼神中透著抹難解之意。見弘昊緩步靠近,清清身子不覺往後挪了挪,手已緊握暗藏於身的簪子。
弘昊目光移向薄被,清清緊握簪子的手。閃身坐於床沿,伸手握住清清握簪的手,輕抬。雙目緊盯清清,微笑道:“欲取吾命,機會只有一次。”
解衣
手臂被緊扣,清清怔住,見他微笑地凝視自己,不禁心慌,手臂不停晃動,欲掙脫其控制。怎料手未掙脫,卻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
簪頭露於弘昊的右肩骨下方,簪竟刺入大半,金簪刺入的位置,衣已被血暈染成黑色。弘昊鬆了手,手運功於傷口上方,簪飛。見清清望著自己的傷口,聲音略帶顫抖道:“這可是你想做之事?機會只有一次,可惜我未喪命。”眼中竟帶有三分笑意,似與人談笑般。
金簪掉落於地,發出輕微響聲。簪上沾有深紅血跡,在日光照耀下,入目顯有幾分詭異。
如若儒服上未滲出血,簪子非她之物,此刻清清定覺他在騙人,然事實於眼前,朱唇微張,顫抖地伸手,封住傷口周邊大穴,三指按於他左手脈搏處,體內餘毒被內力壓下,卻有微弱浮動。
雙腳落地,未顧及穿上軟鞋,赤著雙白足,跑出屋去。
眉心緊擰,右手微抬,有些吃力。弘昊輕喘氣,緩抬左手,掌心向下,運功將內力有胸下一指處聚集,緩移至丹田,餘毒再次被封,嘴角邊滑下一滴深紅血珠。
站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