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知道師傅會讓之軒發誓,帶我離開無心谷,想來師傅也沒想到你會突然失蹤。不過那已是過去,現在清清可以告訴師傅他老人家,清清仍是留在無心谷,清清不是一人,不會孤獨終老。”
手慢慢握住清清的手,石之軒道:“生不同時,死而同穴。”
清清笑望向他,突然臉色驟變,唇角一滴血溢位。身往右一側,緩緩靠在石之軒肩,半眯著眼道:“之軒,抱我進後山大墓吧!我想去看看師姐他們。”
石之軒點頭,攔腰抱起清清,邁步往楓林盡頭走去。
清清靠在石之軒的肩,雙手環在他脖頸,望了眼他的側臉,慢慢閉上眼道:“我想睡一會!之軒,到那再喚醒清清。”
石之軒低眸望著懷中睡下的清清,側首親吻上她的額,溫柔地答道:“我說過你不會是孤獨一人。”
斜陽下,石之軒的影在林間被拉長,清清靠在他肩,眼角慢慢滑下一滴淚。
番外章
(一)
石墓室裡寒氣透骨,只有一張散著寒氣的石床置於中央位置,四周擺放有數根燭。
此時,清清正雙腿盤坐在前,與石之軒面對面的坐著,清清的右掌與石之軒的左掌相抵,一股熱氣從石之軒掌心侵入清清體內周身大穴,混合著身下寒冰石上攻侵體的寒氣,兩氣緩緩在體內融合。其左手中指上,一滴滴的黑血落在床側,血每用內力擠出一滴,清清便覺全身疼痛又有緩和。
石之軒慢慢睜開眼睛,凝視著雙目緊閉的清清,見她已不復四十八天前的氣色,臉色不再蒼白可怕,比之昨日又好了些許。想再過一天,清清體內的盅毒便能全部逼出體內,心底自是為她高興。
想他夫婦二人本以絕望,怎想四十八天前他們來到放著幾座石棺的屋子,清清靠在他懷,立在寂舒棺前憶起這些年的事,石之軒在旁靜靜地聽著,忽地在聽到清清提到滄海閣後山石室察覺有奧妙處,當下讓清清重複一遍。一遍一遍的聽著,在至第三遍時石之軒眼中精芒閃出。
細想清清體內的毒應時間長久而侵入經絡血脈,寂舒無解藥卻每隔一段日子讓清清服毒,猜寂舒是想以毒製毒之法控制清清體內的毒,按理清清本該早早毒發,怎是離開滄海閣後毒發?故石之軒想到一因,應是與石室內的冰床有些關係。
有此定義後,石之軒立刻將此事告訴清清,清清仔細想想覺他說的有理,憶此這石墓裡有張比那還要寒冷的石床,也不知能不能起上作用,清清帶著他來到這,在他看過石床後,斷定此床比那冷床更有助,兩人就此在這運功逼毒,每日只飲些許清水度日,現在看來清清脈象漸穩,不再似之前虛弱至無的境界。
似感應到石之軒的喜悅,清清心念一動,額上薄汗立顯。
望清清眉睫微動,登時掌心熱氣返回。石之軒左掌往前一動,將熱氣給推了回去,輕聲道:“不可動念!清清,我們已熬過四十八日,再過一日毒便解,這會出了差錯,必前功盡棄。”
清清默不作聲,點點頭以示知曉,緊擰的眉心漸漸斂去。良久,心中已復清明,雜念盡消。
又過三個時辰,清清緩睜雙目,對上石之軒的眼,兩人微微一笑。然見他額上有汗,清清伸手揪袖輕拭去汗珠。拭了一會,清清手一滯,凝視著石之軒,何人會想到石之軒會流淚?二人經過這些功力相合,心意早已相通,清清知他這是喜極而泣,想到再過五個時辰不必再擔心毒發身亡,心底也染到了他的喜悅之情,跟著落下淚來。
抬手撫去清清臉頰上的淚,石之軒微笑道:“怎成了淚人兒?你可說過此生不流一滴淚。”
微微張唇,清清聲音有些沙啞道:“你總能逼我破誓。”
“以後清清不許流一滴淚,你還是笑起來好看!”見危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