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順著她話往下接, 「好啊。」
席煙本以為他又要威脅她或者胡言亂語, 結果他就這麼應了。
她捧著手機看著螢幕愣了兩三秒, 低下頭假裝挑揀衣服上的線,扯開話題, 「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回酒店?」
她另一隻手掛在沙發上,沒再看手機。
薄望京嗓音低沉,陳述道:「因為昨天你說我打電話吵到你睡覺了。」
席煙心裡軟了一小角,乾巴巴接了句:「哦。」
「煙煙。」薄望京突然喊她的名字。
「嗯?」席煙依然低著頭。
「這件衣服在外面不要穿。」他淡聲吐字。
席煙抬起頭看向手機屏,發現薄望京眉頭微蹙,好似不大認同。
這是她新買的春秋款,顏色也是顯白又挑膚的嫩綠,領口大v字,開到肩胛骨的位置,還能露鎖骨,隨便搭條白色系的下裝都非常顯氣質。
薄望京很少插手她穿衣服的事。
席煙也沒打算聽他的,回了句:「你不懂,而且這也沒什麼呀。」
他唯一一次動手,是把她外穿的小吊帶給扔了。
起初席煙以為記憶偏差被自己放哪裡去忘了,又買了一條,結果沒兩天,薄望京當著她的面扔了出去。
氣得席煙要扔他襯衫,薄望京擺出一副「你隨意」的姿態看她鬧,反正他在家一天,她就不可能穿成那樣出去。
薄望京將手機從手機架上拿起來,「領口太低了。」
「哪兒低了……」席煙小聲咕噥,垂頭看了一眼。
她買來之前也擔心領太深穿不出她想要的效果,但是照鏡子試了以後發現壓根不用擔心,只是適當露膚。
她手邊沒鏡子,點開影片右上角,揚起手臂忽上忽下各個角度看,過了一分鐘,她終於知道問題在哪兒了。
平時她不做動作是沒關係,但是一旦姿勢隨意起來,抱膝或者彎腰,比她高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特別是胸,極易聯想到觸手生溫的羊脂玉,色澤白至上品,弧度線條柔潤,因而讓人覺得軟得像海綿。
她切回小窗看到薄望京轉著手邊的鋼筆,一動不動地瞧她,他下眼瞼用了些力,頂出臥蠶的弧度,漂亮的眼尾勾起似有如無的笑意。
算不上多良善,像是在看獵物。
起心動念時他瞳孔顯得特別深。
別的席煙不好說,這個表情她太熟悉了,眼皮跳了跳,鎮定自若地放下手機。
兩個人都沒說話。
薄望京嗓音低徐,柔聲哄:「我讓人接你過來,嗯?」
那不行,現在他要起來沒個度,席煙的體力只能維持他以前公式化的夫妻義務,再多她就吃不消了。
剛開始他略微強制,席煙咬牙不肯吭聲,他領悟力極強,像摸索一張未知的地圖,知道哪兒是寶藏,搓獎似的搓開。
薄望京追求極致,他很喜歡聽她哭,不是弄疼她,而是刺激她的感官到極限,當強崩起的弦忽然被拉斷,那聲兒止也止不住,又甜又嬌又勾人。
到那時他愉悅得發笑,眼眸殷紅染水,深處隱隱賁發的本能並沒有比她好多少,卻比她從容,享受一切禮崩樂壞的混亂。
但席煙不得不說,在薄望京為她搭建的慾壑難填的世界裡,他們是孤島外互為浮木的關係,永遠不存在拋棄和漠不關心,在那個時刻他們丟掉所有雜念,心意相連。
這是她是喜歡的。
只不過這種事情,席煙覺得一晚上有一兩次就差不多,薄望京頻次太高,她一回憶起來就想躲,得提前做足夠的心理準備。
恰恰此人性致一來,根本不管你防不防備。
席煙裝模作樣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