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誰的紅色法拉利?是王峰的?是王芹的?是那個禿頂徐宏的?是陌生人的?我腦海一下子就想出了這麼多的人名來選擇。但我最終的猜測是——這紅色法拉利是王峰的。
但紅色法拉利就沒有那麼好耐心來等我選擇了,他已經超越了老伯的計程車車,停在我的左手邊的馬路上。
“月媚兒!”
車內的人走了出來!我沒選擇對,我選擇是王峰的,因為他今天看到過我,我希望他可以過來罵我,或者是找我的麻煩都好。可惜不是,是那個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人——徐宏。
“月媚兒!”他走了過來。
我裝作沒看見,沒聽見,繼續向前走!
“月媚兒,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做了舞女。我去你的租住房找過你,但是沒運氣,基本上都沒找到。今天從這裡過,才知道你在這裡當了舞女。”
聽徐宏把那個“竟然”說得那麼響亮,我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月媚兒,跟我過吧!我會為你買一套房子。我會給生活費給你,就不要做舞女了,知道嗎?”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死禿頂,你還不如直接說:“我給你房子,給你生活費用,就不要再作踐自己了。”
本小姐今天的心情就是超差,不好意思,你個死光頭撞到我槍口上了。
“滾遠點吧!死光頭。舞女怎麼了?舞女怎麼了?舞女就不是人了?”我的聲音大得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也算他倒黴,我今天不想當淑女,喜歡當潑婦,心裡一大堆的鬱悶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呢。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在這漆黑的夜裡傳出去很遠。
這耳光不是我打的,我是捱打的。
“死女人,你兇什麼啊兇?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不就是個婊子嗎?”徐宏的小眼睛瞪圓了,他的臉更難看了,他的光頭也更有油光了,現在的他還加上了一身的酒氣。
“月媚兒,當初給你老爸裝心臟起搏器,我就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不過我撐過來了,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撐過來的,你知道嗎?而現在我又遇到了你,我還是喜歡你的,不過你不要太猖狂了,女人這個樣子是很討人厭的。懂了嗎?”
“你以前也是應付嫖客一樣的應付我,我都沒有說什麼,也不建議。你到好,你現在更加了不起了是吧?不就是是舞女嘛,不就有一張好皮囊嗎?竟敢還是在我面前得瑟?”禿頂徐宏的小眼睛瞪得很圓,眼裡銀光閃閃,就像是要發出一支支的利箭來將我射殺。
我沒想到他敢打我!我的思想一下子又停頓了一分二十秒,這個時間我耳朵裡裝滿了他的伊利哇啦。
“啪!”又是一聲響徹雲霄的耳光聲。
這耳光也不是我打的,我也不是捱打的!
“啪!”又是一聲響徹雲霄的耳光聲。
這耳光也不是我打的,我也不是捱打的!
“誰是婊子?你說誰是婊子?”
“啪!”又是一聲很清脆的耳光聲。
這個比我多捱了兩個耳光的人是禿頂徐宏。
我看見徐宏那難看的鼻子裡流出了暗紅色的液體。那肯定是血,只是在只有街燈的深夜裡看到是暗紅色的,或者因為他的心是黑的,所以血液是暗紅色的。
可打他的人不是我。
我望著正指著徐宏鼻子的人,他很胖,我也感覺到他有點面熟,就像是在哪裡見過。
但是會是誰啊?
“你敢再說一句試試?”那個胖子還在繼續咆哮。
但徐宏看看身前高大胖的男子,捂住自己的臉,轉動幾下自己的小眼睛,大概是在權衡利弊。然後就偃旗息鼓了,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地向著他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