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從根源上消滅乾淨。袁天罡自然是滿口答應,而且也看得出他私下裡頗多動作,讓永寧安心不少。
一連半個月,永寧把扶余城的大街小巷都逛了個遍,可是辯機還是不曾出現過。她已經放棄了再整天滿大街瞎逛的行為,轉而挑了扶余城最大、最熱鬧的一間酒樓,包下了最醒目的一張桌子,喝酒、吃肉、跟沽酒的胡姬說笑……總之,就是怎麼打眼怎麼來,非讓所有扶余人都知道,這有一個“不正經”美貌小道姑
在這酒樓裡一坐就又是七天,永寧已經厭倦了每天挑撥著那些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打架,甚至都開始懷疑袁天罡他們是不是摸錯過方了?其實辯機壓根就沒在扶余城
“師傅,我實在是不行了……”永寧抖了抖手,將身上的酒味清乾淨,然後有氣無力地癱在了袁天罡面前的桌子上,這樣一天天地呆在她一點都不喜歡的地方,做著她一點都不喜歡的事,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袁天罡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乖徒兒呀,你再忍忍……為師已經推算過幾次,那辯機肯定就在扶余城,他只是正在等著機會罷了,你放心,他等不了多久就會冒頭了……”
“師傅”永寧努力瞪大了眼睛,其實她困了,不過該說的話,一定要說完,不然晚上肯定會睡不好的:“你這些話已經說了多少天了?我來了扶余這一個來月裡,你這話我都聽得膩了,來點實際的行不?”
“你想點什麼實際的?”袁天罡斜睨了永寧一眼,雖然心疼她最近的辛苦,但是卻也不敢隨便開口,他可拿不準永寧會要些什麼。
永寧撇了撇嘴,有些不滿意袁天罡過於謹慎的態度,滿是渴望地看著袁天罡,說道:“師傅啊,引薦弟子入內門修行吧……”
袁天罡挑了挑眉,說道:“這不可能你的體質壓根就不適合……你就不用再想了,你的路在塵世,別總想那些沒用的,你也想點實際的吧”
“我怕被人害死……”永寧眼含熱淚,將宮鬥形容的慘烈萬分,然後盡力地伸長了手,勾著袁天罡的衣袖,說道:“師傅呀,我現在已經被晉王盯上了,別的人估計是不用想了,也沒誰敢和他搶了,可是他那後院裡……最主要的是,師傅呀,我好像有點喜歡他了,怎麼辦?萬一哪天我也為愛瘋狂了,說不準你前腳趕走了一個女皇,我卻又鬧出來一個……”
袁天罡微笑著搖頭,說道:“那不可能你沒那個命……”
永寧鬱悶得要吐血,吼道:“那我是個什麼命呀?”
“你的命,就類似於鎮宅之寶那一種……有你鎮著,萬邪不侵……”袁天罡道貌岸然地掰著詞兒。
永寧的嘴角終於忍不住抽搐了起來,意圖兇狠地瞪向袁天罡,只是眼神有些不過關,只透出了幾分外強中乾的意思,說道:“那也就是說,如果誰想亡了大唐,還得先收拾了我才行?話說,關於我的事,天底下知道的人有多少?”
袁天罡捋著鬍子掐指算了一下,說道:“除了我和令尊之外,大概也就是我們星衍宗的一部分人,還有索情宗的幾個人,再來就是……”
永寧黑著臉聽著袁天罡在那裡數門派,她深刻地感覺到,她如果真被人謀害了,兇手還真不好找,因為可能出手的人太多了……再也沒有了跟袁天罡廢話的心情,她哭喪著臉告辭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突然窗外傳來了幾聲細小清脆的叫聲,她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啟窗戶。果然一隻小巧的翠鳥正停在窗欞上,一見她推窗,便跳了兩下站在她跟前,將右腿伸了出來。永寧笑著摸了摸翠鳥的小腦袋,然後將她腿上的紙條拆了下來,然後便讓翠鳥自己飛出去覓食去了。
紙條是房遺愛寫的,席君買調動的計劃已經成功,只不過成功的結果是他被派去協助、監督席君買去了,雖然對席君買多有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