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坐在沙發上的秦佑生把寧冉聲拉到自己腿上:“今天買了什麼了?”
“哪還有心情買啊。”寧冉聲靠在秦佑生的胸膛,雙手抱著他削瘦卻結實的上身,聞著他西裝上熟悉的氣息,原本壓抑低落的心情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不過開口說話的聲音依舊幽微低弱,帶著疲倦的沙啞。
“秦老師,我突然很討厭律師這個行業,廖初秋、許澄、還有現在的蘇念,她們的遭遇都讓我非常難過,以前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開心快樂的事情還有很多,可惜現在我遇上的都是無奈和心酸,不管案子是贏還是輸,有些事情都回不去了……”
“是不是覺得沒有正能量了?”秦佑生捏起懷裡女人一絲細發,俯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冉聲,律師這個行業看到的永遠是這個社會最黑暗最醜陋的部分,但你不能那麼消極知道麼,因為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正能量,你以後也慢慢遇到,你會被溫暖被感動……另外不管如何,你都還有我,我永遠都是你的正能量。”
寧冉聲把頭埋在秦佑生的胸口:“抱我上去。”
秦佑生的*就像深山裡的溫泉,深沉又溫柔。
主臥的燈很快就熄滅,江行止回來的時候,何嫂還在一樓廚房收拾碗筷,她笑眯眯地對他說了句:“秦先生和寧**已經上樓睡覺了呢。”
江行止點點頭,何嫂問他要不要再喝碗蓮子湯,江行止搖頭拒絕了。
江行止很少吸菸,今晚還是走出露臺抽了一根菸,夜色籠罩的外頭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夜闌人靜,江行止頭疼的腦子一下子整理起案情,一下子整理自己的感情糾紛。
原來只有他一個人的感情糾紛,處理起來也是那麼麻煩。
“嗨。”走出來的秦佑生跟江行止打招呼,秦佑生已經睡過了,穿著黑色睡袍出來,身形挺拔削瘦。
“怎麼不睡?”江行止轉頭問秦佑生。
“把哄她睡著了,我倒是睡不著了。”秦佑生低低笑了一聲。
江行止:“還在想兩地分居事?”
秦佑生點頭:“如果我把她留在這裡,是不是太自私了?”
什麼是最悲催的暗戀者,他心裡惦記好兄弟的女朋友,結果好兄弟還要來找他分析感情。
“有點吧。”江行止說完,頓了下,“我困了,回房睡了。”
——
蘇式的股東大會在舊金山摩西大廈四十六樓的大型會議廳舉行,出席會議都是蘇式大小股東,會議廳傅景蚺一身黑色西裝坐在會議桌主座上,他的身旁坐著身穿米色的荷葉裙的蘇可。
兩人是這裡的國王和皇后。
股東會議內容很簡單,就是蘇式改名傅式,這些年傅景蚺一直是蘇式的最大執行總裁,現在他又是蘇式最多股份擁有者,蘇式改名傅無可厚非。
現場投票贊成還是反對,幾乎清一色支援。
秦佑生背靠皮質椅子上,“嘚嘚嘚……”白皙如玉的手指一搭一搭地敲在長形會議桌上,像是在計時。
一秒,兩秒,三秒……終於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身深色西裝的江行止推門進來。
“各位好,我是蘇念**委託的律師江行止,今天出席這次股東大會我代表蘇念**否決這次蘇式更名的提議。”江行止用英文對股東說道。
股東齊刷刷看向傅景蚺身邊的“蘇念”,這倆夫妻鬧哪樣啊。
江行止的突然闖入,蘇可微微變臉,而傅景蚺,依舊面如冠玉,眼底靜若止水,但平靜裡面,藏著一片洶湧的漩渦。
當江行止說明現在的蘇念不是蘇念,蘇可也沒有死的時候,現場的股東全部大眼對小言,用各種語言竊竊私語。
現場看起來最淡定的只有秦佑生和傅景蚺。
就在這時,會議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