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目前住在新澤西。”
一個戴著牛仔帽的醉漢對麥茜說:“快點脫衣服,否則就馬上滾下來!”麥茜輕輕地對他比了箇中指就爬了下來。
“所以說……,”她一口氣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之後又說:“你正為這個虐待你的小松果先生感到困擾嗎?”
“他沒有虐待我!”我說:“他對我很好……而且……”
可惜她根本沒有聽進去,她說:“對你好有什麼用?你不要忘了,他是小松果!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物件。”
“我一定要把他給忘了。”
“對!你一定要把他給忘了!我支援你!”
“秘訣是什麼?”
“恨啊!”麥茜說:“我剛才就跟你說過了。”
“拿去!”麥茜拿了一杯龍舌蘭酒給我說:“解藥!”
我大口地喝下去。她托住我的下巴看著我,從我眼中看她,好像有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藍眼睛、捲髮、可愛的雀斑、尖尖的下巴,她看起來就是這麼可人。她正在仔細地研究我,說:“你還愛著他!”
我點點頭小聲地說:“沒錯!”
她把我的下巴甩掉,我的頭立刻撞到吧檯上。“你應該打個電話給他。”麥茜說。
“不行!”我跟她說,忽然間我覺得自己真的真的很醉了,我說:“我會被他看不起。”
“看不看得起已經不重要了!”她說。
“那什麼是重要的?”
“失去你愛的人啊,你太驕傲了,所以才無法打電話給他。這才是你的問題,你知道嗎?來!他的電話號碼多少?”
“麥茜……這樣不好吧!”
“為什麼?”
“因為……”我嘆了口氣,忽然間覺得龍舌蘭酒通通都衝到我的頭上去了。“因為我怕他不要我了……”
“讓你知道事實難道不好嗎?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我們一定要解決問題。我會幫你療傷的。快,給你電話!”
我拿起一支小小的電話,笨拙地把它開啟,眯著眼睛,用小指按下號碼。
電話才響一聲.他就接起來了:“喂?”
“嗨,布魯斯,是我,坎妮。”
“噢,嗨……”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遲疑,語帶驚訝。
“我知道這有點唐突,我現在人在紐約的一個酒吧裡,你絕對猜不到我現在跟誰在一起……”
“呃……坎妮……”
“聽我說,請你聽我說……”我很快速地說:“我不該跟你分手,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布魯斯,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很想念你,我每天都過得很痛苦,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你,但是,布魯斯……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愛你的……”
我彷彿聽得見他睡在床上翻身時,彈簧床發出吱吱叫的聲音。另外我還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試著把眼睛眯起來,想要看仔細牆上的鐘。結果上面顯示現在是半夜一點了。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口齒不清,笨拙地說。
“嗯,坎妮,現在的確不是很方便……”
“我以為你需要一點個人的空間。”我說:“是因為我體貼你剛失去父親……結果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你根本就是不要我了,對不對?”
我聽到電話那頭,遠遠地傳來低聲的對話,我猜他肯定把話筒遮了起來。
“她是誰?”我大叫。“她是不是你的下一個專欄主角?她的床上功夫怎麼樣啊?”
“坎妮……”他慢吞吞地說:“我再打電活給你好不好?”
“不……不用了。不要麻煩了!”我一邊說,一邊試著找掛電話的按鍵,好不容易才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