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念爸媽,想念小樂,想念每天早上送豆花的日子。
她甚至想念那個每天用來包錢幣的摺紙,如果她不去疊紙鶴了,不知道那戶人家會不會依然將摺紙放進奶箱。
不過,她馬上又安慰自己,一個月不長不短,只是一場月考的等待時間。
等到下次月考,她就自由了,那時候,小樂的病也一定治好了,她可以重新回到按部就班的生活,做她的豆花妹妹,做她的全校第一。
單純的女孩兒想到這裡,立刻覺得生活又重新充滿了希望,她咬著筆尖,開心的笑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溫瞳一大跳,他是鬼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沒有,忽然想到一個笑話。”溫瞳隨便編了個理由,她知道一句‘沒有’完全無法打發他。
“說來聽聽。”他的身上帶著紅酒的氣息,說不出的凜冽魅惑,修長的手自然的搭在她的雙肩上,邪眸微眯,風情萬種。
“聽說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裡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以前聽到這個故事,就覺得這鳥兒好可憐,心中總有一絲傷感!
後來聽朋友說原來這隻鳥的名字就叫:憤怒的小鳥。。。。”
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兩隻梨渦淺淺,很是好看。
半晌,聽不到身後人的回應,她仰起頭,就看到他皺著兩條長眉,正在思索的模樣,“什麼是憤怒的小鳥?”
溫瞳偷笑,原來他都不玩手機遊戲的。
見她在寫作業,北臣驍彎下身子,摟著她問:“需要老師嗎?”
瞥了一眼環著自己的堅實手臂,溫瞳心裡想,就算需要也不需要你這樣的流氓老師。
她幾乎是用祈求的語氣在商量,“北臣驍,我還有半張卷子就做完了。”
那意思是,能不能把您老人家的爪子拿開一些,你真的很耽誤我學習啊。
“可是我現在就想做了。”
溫瞳渾身一寒,心中警鈴大作,他要做什麼?
桌上的卷子被推向一邊,他把她抱起來,直接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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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儘量忽略掉下身的痛,溫瞳換上陳媽給她準備的睡衣,出來時,北臣驍已經不在屋裡了
望著凌亂的床鋪,溫瞳呆立了好一會兒,那些被弄亂的潔白上佈滿了錯落的褶皺,就像她的心,不再光滑,不再純潔如初。
她走過去,跪在床上,小心的將那些褶皺一點一點撫平,好像是在撫平心中的創傷。
他對她只是身體上的貪戀,滿足了他的欲/望,他可以輕輕鬆鬆,抽身而退,也許一個月後,他已記不起,還有一個叫做溫瞳的女孩子曾經出現過,他華麗而高高在上的人生,她只是微不足道的沙粒,落於浩瀚黃沙中,再也不見。
而她,卻不能當這一切沒有發生,她的心甚至起了某些微妙的反應,讓她措手不及。
溫瞳坐在那裡,突生無力。
幸好,她想起還有卷子要做,所以,重新打起精神,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認認真真的開始寫作業。
半夜,溫瞳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小樂的病治好了,她夢見那個男人對她說,溫瞳,我不再需要你了。
醒來,一室的空曠,寬大的床,柔軟的褥,唯一缺的是溫暖。
她翻了個身,耳邊迴盪著夢中的那句話:溫瞳,我不再需要你了!
***八哥虐我千萬遍,我待八哥如初戀*******
不好意思(二)
清晨,她早起,沒想到北臣驍竟然也精神抖擻的出現了,她以為他這樣的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