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從她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杏卻抬頭心想,就算是精神上的鼓勵也好,至少在你失去傾城之後,可以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被人誇耀的那副平板面具,你一定可以徹徹底底地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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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段時間過的很開心。
兩人皆是坦誠了感情,偶爾彆扭彆扭增添情趣,其餘時間竟是相處的很自然。就連點燃醋桶的導火線——完顏宗翰,都好像知趣一般不再找小杏,只是自己優哉遊哉的逛著皇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無論如何,這也不關他們倆的事。
因為事情機密,不能找別人幫忙,小杏只好邊學邊看,充個一半再半的半吊子給裴太醫打下手。至少讓抓當歸的時候,不能抓到砒霜就是了。
手感練的勤,到後來駕輕就熟,偶爾秤都不必,一抓就是精確的劑量。
但是偶爾,也會被木耳那傢伙一撲撲翻了稱好的藥材。偏偏如今已經不會只顧埋首的男人偏著它,讓木耳更是囂張,踮著爪子,邁著貓步,一路踩著散亂於地的珍貴藥材,逶迤離去。
只留下“小傭人”蘇小杏,無奈地扶著額,蹲□去撿。
但是男人通常在欣賞過她沒可奈何的小模樣之後,又會走來與她一同收拾,並且挨的極近。時而情不自禁,就摸摸她滑緞似的烏髮,揉亂了,再摸摸她白玉細膩的耳朵,撫弄的動作變得輕而曖昧。
小杏想著,過了青春期許久都還沒戀愛過的男人,能忍到這份上也不容易。就縱容他去了。
他確實也不敢做的更過。
從夏季到秋季,再到入冬,連小杏都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是最順利的一關,她在這裡度過的時間卻是最長的。
或許是自己強烈想補償對方的心裡起了作用吧?
然而她才一想起這個念頭,就馬上覺得,如果是佛祖把她丟過來的尚且有這個可能,至於那些吸血鬼一樣的投資製作公司,就絕對不可能了。
終於在冬末的時候,裴藏從小杏利用公主身份尋來的一些密文脈案裡研究出了那副藥,繼而成功解得了它的藥效。
當然,那些身上帶著藥已經深入骨髓的人已經難以改變了,但稚齡幼童至翩翩少年都還有這樣的機會。
“我這樣做,是不是不對?”他拿著解藥,眼裡的遲疑就像初識時,問她他是否當真醜陋一樣,有點難言的沮喪和不安,只是少了一份如影隨形的陰霾。
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畢竟審美觀這個東西,即使再次顛覆之後,也是有人長得醜,有人長得美;有人覺得對方醜,有人覺得自己美。
不過是從禍害了這批人,轉而去禍害另外一批人罷了。
“你不是隻想解救自己嗎。”她踮腳捧起他的臉,珍惜而認真地望入他眼裡,輕吻一落:“而我,想要你達成心願。”
他大手撫上她的後腦勺,漸漸地,再次揉亂了她的頭髮。
心,也跟著亂了。
☆、54第五關·白兔
雕花門向兩邊洞開;風拂橫檻吹進室中,彷彿惹的雪狐皮毛傾倒顫動;而鋪設繡翠竹暗紋的淺青長榻上;此時正格格不入地交纏著兩具身體。
男子青衫微亂,被女子壓在榻間,明明生就一張冷雋的容顏;眼下卻顫著濃黑的睫毛,壓制的慾念浮出眼底;雙頰微紅,顯得頗為狼狽。
女子更是難過,壓在人身上也不過是亂蹭亂動,須臾;猛然張開嫣紅的小口呼吸,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痙攣起來,一直到男子察覺不對,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檢查,才呼吸一滯,整個人徹底軟了下來。
元曦瞳孔一縮,用靈識查探對方元氣時方鬆了一口氣,氣數未盡,只怕是一時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