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杏被拖進巷子裡情緒波動較大的時候,它就被驚醒了。但是因為自己的形體有所限制,不能變成力大無窮的動物或者人類,無法幫助她。
只能請求控制室。
男人眼裡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懶洋洋地叩了叩杯沿,笑起來:“OK,教由我處理。”
大大鬆了口氣:“感謝大人。”
此時的大大還不知道,所謂的教給他處理,並不是自己想的,讓大人的下屬介入時空,控制陌生人的身體行事。而是那位大人,因一時閒暇,準備親自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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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杏絞盡腦汁掙脫身後的人,卻因衣裳漸漸披散開,即將露出裡頭桃粉的肚兜,恨的咬牙之時。身後的人悶哼一聲,手力全松,倒了下去。
緊接著,眼前一花,花沙那邊控制的人亦被一根套了布的棍子打了出去。
“女郎……”花沙見自家女郎腳下一軟,就要倒下去,連忙掙脫了束縛趕上前來。她面上早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此時見女郎安好,胡亂用袖子擦了兩把,手忙腳亂的替她繫著衣裳,“幸好女郎無事,幸好無事。”
小杏側過頭去,先入眼的卻是一面齒邊白布,上書了“賽半仙”的幡旗,那一看就是路邊算卦的騙子專用的。緊跟著是一張白面書生的臉,他黑眸微閃,見其看過來後與她溫吞一笑,拱手讓禮。
“女郎受驚,小生風雅頌。”
“……我還夏商周呢。”小杏聽這名字撲哧一笑,打量了他一回,方咕噥道。
這人方才的眼神,和現在的表情總讓她覺得不相稱。
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三代夏商周,四詩風雅頌,妙對,妙對。”哪知那書生拊掌郎聲,竟是讚歎道。然他手一放,那幡旗便擦著小杏的頭髮絲兒倒了下去,他不由尷尬一笑。
一時間,方才的掙扎恐懼消散開來,小杏樂得捂著肚子。
“女郎可是哪裡……”不適?
那書生還要再呆,後頭算卦的先生翹了一把白鬍子,吹鬍子瞪眼的趕過來,氣喘吁吁:“噯,你!把我的幡旗還回來!虧你還是個讀書人,怎麼回事兒,無緣無故搶人東西,聖賢書上是這麼教的嗎,小心我……”
他話沒說完,見巷子裡躺了兩具似是屍體的人,戛然一止,鬍子抖了兩抖,搶過地上的幡旗就跑。
“祖師爺保佑,今日卜卦心神不寧,果是出門遇禍,祖師爺保佑……”
小杏困惑的歪了歪頭,又有些警惕。
那好笑的道長不說他,眼前這書生讓人生疑。聽那道長的意思,這書生好像是知道她有難,尋了趁手的“武器”就趕了過來。但如果早就知道,要找工具對付這兩個流氓斷不會跑到遠處去找,但看道長趕過來的模樣,分明喘的厲害,說明路並不近。
他連一個幡旗都能拿來使,就不能在近處隨意找一件來用?
還有這兩個地痞無賴,她都表明自己不是尋常可欺的人家,他們不肯收手不說,更是表明了就是找的她。其中顯然有鬼。
“不知女郎準備如何處置這二人?”那書生問。
小杏眼神閃了閃,笑問:“我觀郎君力氣不小,我一個小女子出門在外行動不便,不如郎君替我將他們送到衙門?”
“自然,自然。小生讀書時亦勤有鍛鍊,因而沒落下力氣。既是女郎要求幫忙,應該的,應該的。”他笑容依舊疏朗,全身散發著純良的氣息。
小杏稍稍放下了心,這仨應該不是一夥的。
而且這人呆萌的樣子,還真讓人起不了戒心。她抿嘴兒甜絲絲的笑:“那就麻煩郎君了。”彎膝一禮,拾掇了一回衣裳髮絲,給花沙丟了眼色,領頭出了巷子。
她不能自己把人弄到府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