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硯還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聽章母氣勢洶洶地喊杜行止的名字,她也才知道原來她口中這個杜少是叫這個名兒。
原本湊上來就是為了跟杜行止認識,這一下她知道了對方的本名;就更不願意走了。她一面吸收兩個人說的話一面琢磨章母是什麼來路。
“你可別叫我阿姨!”章母氣的都有點糊塗了;一擺手氣焰沖天;嗓門也沒了輕重。她上一刻還在心中思考章澤和杜行止兩個人的事情;為他倆騾子般倔強的脾氣擔心難過,下一刻就碰上了杜行止疑似出軌現場,女人對這種場合缺乏冷靜淡定的能力,當時就認定了自己眼睛能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相。
好啊這個杜行止,章母都快氣哭了。章澤為了他二十多年第一次違逆她這個母親,杜行止對得起章澤的這份情誼嗎?他對得起嗎?
“阿姨您聽我解釋,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杜行止手忙腳亂地先解釋,沒想到一旁那個叫做寶硯的女人還在沒眼色地朝自己身上湊,他也生氣了,現在的誤會全是這女人給折騰出來的,一把就將人推開,他朝著章母大步走去,“我跟她真沒關係,我我我……阿姨我真想找女人的話何必在這種場合找呢?您先冷靜我跟您慢慢說,今天出來我還跟小澤報備過的……”
寶硯被推開貼到牆上,又是失望又是不甘心,捂著臉輕聲哭泣起來。看上去就像是被拋棄的女人般一臉頹敗。章母一看這樣更是不可能相信杜行止的一面之辭了,她指著寶硯,咄咄逼人地盯著杜行止:“誤會?怎麼誤會就全給我碰上了?啊?她跟你沒關係能哭成這樣?杜行止我真是小看你了,小澤他為你……他為你連我這個媽都不要了,你就這樣回報他的?啊!?”章母一邊說著,覺得委屈,眼淚刷的就下來了,抬起包就朝杜行止身上砸。
她那個包是P·D的當季新款,限量版的金屬色,四角都包了五金邊,看上去形狀筆挺又上檔次。可砸在身上真不是普通人能消受得起的。杜行止又不敢回手又不敢躲,只能縮著腦袋一邊呼痛一邊試圖解釋。
寶硯這下才是真的被嚇到了,她一開始甚至還以為章母是捉小三的原配呢,後來聽著話裡的意思似乎還是個長輩,估計還是杜行止女方家那邊的長輩。她又怕被打又想要裝個可憐,便一直沒敢離開杜行止,可現在眼看上演全武行了,她嚇壞了,嗷嗷尖叫幾聲,順著牆根便朝著走廊跑去。
杜行止被砸地苦不堪言,一邊解釋一邊從兜裡摸手機。他背過身去任憑章母招呼,護著手機給章澤撥去電話,心中念著阿彌陀佛,可千萬快點接電話。
章澤接電話之前,另一個救星從男廁所裡鑽了出來。
李長明還有些沒回過味兒來,怎麼他就進去上個廁所,廁所外面章母就開始打人了?
他喝了酒之後反應有些遲鈍,下一秒才看明白局勢的一邊倒。捱打那個人根本不敢還手,而是縮著脖子任由章母招呼呢,章母包上亮晶晶那四個角他看了都慎得慌,怕把人打壞了,李長明立刻上去勸架,抱住章母將兩個人對峙的距離拉開。
章母眼淚汪汪地朝杜行止嚷嚷:“你對得起小澤嗎!!?”
杜行止轉過身來,拿著電話,齜牙咧嘴地還在小聲解釋自己是被冤枉的,李長明卻認出了他,一時驚訝:“怎麼回事?這不是小杜嗎?”
“李叔叔……”杜行止眉頭都揪在一塊了,捂著背上的傷口像是看到了救星,“您快幫我勸勸我阿姨,我真沒用揹著小澤在外面做什麼壞事。今天就是應酬,那邊包間裡的小姐跟膏藥似的追著我到洗手間來要電話,恰好被我阿姨撞見了,她就以為我在外面揹著小澤玩女人。真沒有!我真冤枉!”
李長明一口唾沫嗆在喉嚨裡咳嗽了兩聲。哪怕已經從章母那裡聽到了杜行止跟章澤的關係,這樣親耳聽到杜行止像稱呼老婆似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