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章澤,他還是有一點不習慣。不過對方說道的這種事情確實不是不可能的,連李長明自己也碰上過幾回狗皮膏藥呢,要是就因為這種事情被人誤會,那也真夠冤枉的了。
大家都是男人,李長明哪怕立場是站在章母這邊的,心中也難免對杜行止抱著幾分同情。
他倒也不輕信杜行止的話,而是問章母:“你剛才看他跟女人在一起?幹嘛了?”
章母還在氣頭上,聞言又是一怒:“要幹嘛?那姑娘都快貼到他身上了,還得做什麼我才能定他的罪是嗎?”
李長明有些汗,趕忙解釋了一下一些夜場女人難以被普通女人理解的心態,章母將信將疑,回想片刻,確實發現自己所看到的“捉姦現場”似乎都是那姑娘一個人在活動。杜行止開啟始就沒和那姑娘搭腔,那姑娘口中似是而非的幾句話,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還沒勾搭到人才有的措辭。
她吸了吸鼻子,捏著包的手鬆開了些,有點不是滋味地想,難不成真的冤枉這小兔崽子了?
那邊杜行止在祈禱中終於等到了章澤接電話。
“怎麼了?我在開會呢!”
杜行止差點跪下喊他祖宗,三言兩語將自己被章母誤會的事情陳述了出來,略過被打的細節,跟章澤求證:“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告訴過你我要來海天閣的是吧?我要是真想偷吃,能傻到還告訴你地方?你快跟媽解釋一下吧,她現在不聽我說話。我真比竇娥還冤。”
章澤的思想和他卻不在一條線上,聞言居然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天,你居然那麼倒黴!”聽背景聲音他似乎走出了會議室,聲音也稍微放開了點,“你可別真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啊,回家我得審問你。把電話給我媽吧。”
那邊章母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跟李長明正低聲說著話。杜行止戰戰兢兢地捧著手機遞過去,她只是瞪了杜行止一眼,並不拒絕。
“喂?”聽到那段章澤的聲音,章母好不容易壓下的淚意又湧了上來。她不是頭一次幾天不和孩子見面,可這次分開的理由讓她沒法淡定,幾天下來對兒子的思念這一刻完全收不住。她壓根沒有去問杜行止是否青白的念頭,捧著手機顫聲問道,“小澤,就非得是他嗎?天下好女人那麼多,你怎麼就認準了這一棵歪脖樹呢?”
歪脖樹將話聽了個全乎,咳嗽一聲有些尷尬地站在旁邊。
章澤在電話裡沉默了片刻,柔聲安慰母親:“媽,別這樣了。我和老杜那麼多年下來,互相都有了解了。他對我很好,我也對他放心,換成別人,未必會比他好。”
章母脫力地哭了出來,章澤有些著急:“媽你別哭啊,對不起……我是不是說的太重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跟老杜以後會對你好的,您就當多了個兒子,反正……反正還有我姐呢,她早晚會讓你抱上孫子的。誰在你旁邊啊?你就一個人嗎?你讓老杜接電話!”
章母擦擦眼淚,瞪了杜行止一眼,講電話丟到杜行止懷裡:“找你的。”
杜行止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盯著章母擦眼淚的動作將手機貼在耳邊:“小澤……”
“我媽一個人嗎?有沒有人陪她一塊兒?”
“李叔在呢。”
“哦,”章澤有點不是滋味地答應了一聲,什麼嘛,老媽不是一樣在約會,“我跟她解釋過了,你沒事吧?她有沒有揍你?”
杜行止瞥了章母一眼,沒敢說實話,搖了搖頭:“沒……”
“那我繼續開會了啊。”章澤說完這話,頓了頓,“這李叔也真是的,才在一塊幾天啊,把媽朝著娛樂城帶。他可真行。”
李長明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惦念上了,他還頗有點孃家人的架勢,因為參與到章澤的感情事件中有了那麼點點滿足的滋味。看杜行止格外順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