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屬於自己的明媚天氣。
不過——青蕾小心地從懷裡拿出一個包好的手帕,仔細地開啟,輕輕地撫摸著裡面那一隻精緻的白玉耳墜——連雲姐和林大哥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耳環呢,看來,要透過這隻耳環確定自己的身世很有難度啊!
正沉思間,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傳了過來,青蕾愣了一愣,及刻策馬奔了過去。
路旁空曠處,已經倒了好幾具綠林打扮的壯漢屍體,中間站著一個白衣白裙的女子,手裡的長劍還在慢慢向下滴著血珠。
不遠處,一個農家女打扮的女孩癱坐在地上,正拼命用破碎的衣服遮擋著身體,一臉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青蕾忙從包袱裡拿出一件披風,讓那個農家女披在身上遮住身軀。再抬頭看時,那個白衣女子劍已回鞘,正輕盈地走過來。農家女驚叫了一聲,裹著青蕾的披風向遠處跑去。
白衣女子看著農家女驚恐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又轉過頭看著青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不逃麼?”
青蕾瞧著她一身滴血不沾的白色衣裙,正詫異著,聽她這麼問,抬頭衝她一笑:“逃什麼?要是我遇上了,也會這麼做的。”
“呵呵……”白衣女子爽朗地笑起來,“原來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葉秋兒有禮了!”說罷,抱了抱拳。
青蕾也照樣回了一個拳禮:“青蕾有禮了!”
“哦,青蕾……”葉秋兒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遍青蕾那一身充滿異域風情的裝束,又歪著頭看了看一旁正自己肯著草皮的雪兒,“你……從關外來的嗎?”
“嗯,”青蕾點了點頭,“我從蒙古過來的。”
“準備去哪裡呢?”
“杭州。”
“哦。”葉秋兒高興地眨了眨那對漂亮的大眼睛,“太好了,我正好也要去杭州,難得遇到一個這麼相投的女子,我們同路好不好?”
“好啊!”剛剛和蘇雲他們分別,青蕾本還有些捨不得,現在有個人要與自己同行,況且還是這樣的奇異女子,青蕾自然求之不得。
一路上,青蕾和葉秋兒兩個人有說有笑,聊得十分投機,大家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知不覺間,天色暗了下來。兩人便找了處離大路較遠的河流旁,紮了個簡易帳篷準備過夜。
大凡女孩子都很愛乾淨,於是就都很愛洗澡。因此,待夜色完全降臨後,兩位姑娘便寬衣解帶,把身子完全浸入了清涼的河水之中,用河水洗掉一身的疲憊和塵埃。
這南方夏季的夜晚,早已沒有了白日的炎熱與煩躁,甚至還帶上了些微的涼意。月光淡淡地灑下來,在波痕粼粼的水面印下了絲絲的光亮。
青蕾酣意地泡在水中,很舒服地享受著河水的沖刷。葉秋兒站了起來,準備到岸邊拿她們脫下的衣物過來清洗。也就在她背朝著青蕾的時候,青蕾很清楚地看見了她後背上那個奇怪的疤痕,那一個和她光滑細緻的背很不相稱的痕跡。
那是一個扁長形的痕跡,應該是結過痂了以後,新肉長出來留下的。看得出當初的傷口很深,而這個疤痕正處在後心窩的位置,以這樣的深度,恐怕當時已經貫穿了心臟。
“你背上……”青蕾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提起。對於女孩子來說,這樣的疤痕無疑是一塊心病。
葉秋兒轉頭越過自己的肩膀看了看,然後轉過身來,撫著前胸說:“你說這個麼?”
此時,青蕾才注意到,她的胸前,和後背對應的地方,也有一個同樣的疤痕。
她整個人是被這個傷貫穿了的!
青蕾驚駭地瞪大了眼睛:“這……這似乎是劍傷……”
“是的,”葉秋兒撫摸著胸前的傷痕,淡淡地說道:“這是被一把叫做白無的劍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