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一切的行徑引起了上方一些人的不悅,也讓下方那些人有些尷尬,這種事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說的,一旦挑明瞭便沒法裝糊塗了,最大的可能是兩宗徹底倒向另一方。
盧安平不擔心兩宗倒向幕後之人,因為這件事沒有妥協的可能,要麼兩宗閉嘴,與背後的滄海盟切割,當前的局面緩解,星落宗得以存續,要麼星落宗自此覆滅,盧安平拖住一時,讓星落宗的弟子離開,同時解決兩宗的隱患,能讓星落宗的殘餘弟子的壓力緩解幾分。
……
盧安平目光灼灼的盯著兩宗的長生者,傳音:“是任由各宗驅使重現當初神魔戰場之內的情形,還是重新面對一個或可妥協的星落宗。你們可想好了,下一次未必會有人能救下你們兩宗的弟子。”
兩宗為首之人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盯著盧安平,傳音質問:“星落宗你都保不住,你拿什麼保住我們!”
“我確實保不住,但對付你們我還是可以的,當下拼死一戰,葬送你二宗已是足夠,屆時星落宗弟子,便沒了許多麻煩。”盧安平挑明一切之後,繼續道:“你們能做的便是自保,如今的星落宗已不同往日,在利益面前,他們會選擇妥協,藉此立下誓約,相互聯合方可勉強自保,當下你們出頭,我必拼死將你們滅殺掉,你猜他們願不願意為你們出手呢?”
說明白一切的盧安平,指尖流動劍氣,絲絲縷縷的劍意蓄勢待發,其中劍意隱匿在天外天的強者也無法窺見。
他在等待著星落宗弟子的撤離,同時也在等待著兩宗的選擇了。
最終兩宗選擇了緘默不語,並沒有用先前的由頭,對星落宗發難。本身那個由頭就是一樁久遠的舊事,一筆隨著星落宗弟子的葬身,而了卻的爛賬。
被滄海盟和焚焰宗驅使與星落宗為敵,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其實兩宗也看的明白,即便有望取代星落宗也只不過是傀儡而已,他們沒得選,能在這種情形下保留一部分就已經足夠。
星慧道人這個將死之人,活了幾千年,豈能沒有留下後手,若只應對他一人,兩宗還能硬著頭皮試一試。
眼前這個陌生人,那種玄妙無比的劍勢,他們連試一試的心思都沒有,若星慧道人出手阻攔上方長生者,十息之內,他們便會葬身在此,即便他們之中有著兩位法淵強者,但這不足以與面前這個人抗衡。
所謂的兩種選擇,其實在那人表明了態度之後,就眼下而言已然無法動手,動手必被滅,退縮是招惹了背後的宗門之後必然遭到責難,甚至是滅宗之禍,所以現在只能相信面前之人,相信對方會保住自己。
“兩宗並不表態,你們留在這裡要做什麼?”盧安平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向上方,與瀾長老針鋒相對,手中劍氣流動之下,已然凝聚成形,比之先前隨手一擊更加強橫。
盧安平很好的隱藏住了自己,並沒有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力量已然耗盡。
幾次三番的挑釁讓瀾長老忍無可忍,他看向下方的盧安平,當即就要動手。
……
“咳咳。就在雙方即將動手之際,星慧道人咳嗽了兩聲,望向天穹之上,緩聲道:“既然來了,何必避而不見呢?”
言罷星慧道人身形消失不見,隨後幾道氣息於天穹之上顯現。
瀾長老俯衝而下,氣息如海潮一般湧向下方,同時攻向星落宗山門前的盧安平和兩宗長生者。
策動一切,卻被盧安平攪亂了計劃的瀾長老已然顧不得其他事,他要洩憤。
劍氣霎時溢滿天地,盧安平目前所能參悟的所有劍意,凝練成了一柄實質性的劍刃。在盧安平的操縱之下,劍影流動,瀾長老激發出的所有靈源,其中的真意被磨滅,屬於瀾長老的氣息被劍氣斬去化作最本源的力量,而後被盧安平以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