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韓大人開口了,我自然得給面子。不過,話說回來,他收了我侄兒的學費,那可是真金白銀,得原封不動地吐出來!
至於那些個禮品什麼的,權當我侄兒愛護老人了,不與他計較了。但學費嘛,一碼歸一碼,必須拿回來!”
韓巖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周禮仁,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周夫子,依我之見,此事便如此處理,你可有不服之處?”
周禮仁的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他咬牙切齒,心裡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直往外冒:
“老頭子我咽不下這口氣,憑啥打我幾下就算完事兒?”
韓巖的眉頭一皺,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霜,他本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週禮仁這倔驢樣兒,讓他徹底沒了耐心。
韓岩心裡嘀咕:老子給你面子是看你年歲大,可你丫一個老秀才,沒權沒勢,還想翻出啥浪花來?
他嘴角一撇,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行,周禮仁,你辱罵單樂伯在先,三板子少不了;動手打孩子,再加十板子,外加十兩銀子賠償。
這是我的判決,現在立刻執行。”
周禮仁張了張嘴,想再爭辯幾句,可一對上韓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就像被冬日裡的寒風直吹心窩,瞬間熄了火。
他嘴角抽搐,最終只能憋出一句:“成,我沒話說,這事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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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慢悠悠地補了一刀:
“那就請把之前收的學費,原封不動地還給單樂伯吧。”
張三牛在一旁看得直樂呵,笑道:“韓大人果然鐵面無私,張某佩服之至。
不過,我還有急事需辦,就不多打擾了,咱們後會有期。”
韓巖擺了擺手,算是應允。這場鬧劇就這樣虎頭蛇尾,草草收場,他心中暗道,原以為張三牛會是個難纏的角色,沒想到倒也好說話得很。
張三牛轉身對沈雲及幾位隨從吩咐道:
“你們派兩人,跟著這老頭,把銀子收回來。我去辦點私事,到時咱們南城門口碰頭,別誤了時辰。”
踏出衙門那厚重的門檻,沈雲與大眼兩人緊隨著周禮仁那略顯急促的步伐,去取張晨的束脩。
另一邊,張三牛帶著趙欣他們,則是拐了個彎,朝著墨香齋的方向晃悠而去。
大堂上,趙欣就像是大石頭壓住了,渾身不自在,愣是一句話沒插上嘴,全仗著張三牛那張利嘴,舌戰群儒。
一出衙門,她猛地吸了口自由的氣息,眉頭稍展,憂心忡忡地扯住張三牛的袖子問:
“三牛哥,張晨這孩子,以後的路可咋走啊?這名聲一壞,哪還有先生願意收他為徒?”
張三牛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一臉的不在乎:
“大嫂,你放寬心。天下學堂多如牛毛,少了一棵歪脖樹,還有整片大森林呢!
實在不行,咱自己開的學堂不也立起來了嘛?到時候,我直接把張晨領進去,一樣能學出個名堂來!”
趙欣一聽,眼裡閃過一絲光亮,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此時,陽光正好,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得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明亮。街上行人匆匆,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張三牛一行人邊走邊聊,氣氛漸漸輕鬆起來,彷彿剛才衙門裡的緊張與壓抑都隨著這溫暖的陽光消散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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