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牛滿腹狐疑地問道:
“這能行嗎?”
“肯定能,你愛信不信,反正方法給你了。”
說完,張三牛就像一隻活潑的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走了。
唐雨柔趕緊跟在張三牛的後面,好奇地問道:
“網怎麼編?”
張三牛仔細回憶了一下,他記得野兔能像跳高運動員一樣,輕鬆跳躍 60 厘米的高度,個別的甚至能跳一米。
“用麻線編,長 15 丈,寬三尺,網孔大小如五指般。”
“我家沒有麻線。”
張三牛想起了以前捉野兔的有趣場景,秋季莊稼收割之後,田野的土坡地頭偶爾會有兔子洞,幾個小夥伴就像守衛洞口計程車兵一樣,用麻袋、破網或雙手守著洞口。
一個小夥伴負責驅趕,那些驚慌失措的野兔便會亂竄,結果衝出洞口就被捉住了。
有的洞裡不止一隻野兔,只要有耐心,反覆驅趕,就可以將野兔一網打盡。
而大人們則更有經驗,他們直接用圍網把田地圍起來,然後四處驅趕,有的還帶著訓練有素的獵狗。
等野兔撞在網上之後,便掙扎不開,只能乖乖就範。
大人們手疾眼快,按住野兔,朝著野兔的脖頸打上一拳,野兔被擊中要害,便一命嗚呼了。
下了大雪後,野兔走過的路會留下一條清晰可見的腳印。
野兔的警戒距離在30 米以內,大人提著獵槍,如同偵探一般,跟隨腳印並仔細觀察 30 米以內的距離。
獵槍裡裝的是小鐵珠子,一旦開槍,就像散彈槍一樣,一打就是一片。
如果沒有驚著野兔,那就是一個固定的靶子;如果有沒被注意到的野兔被驚跑了,它也蹦不高,跑不快,同樣容易命中。
不過,在吃兔肉的時候就需要小心那些小鐵珠了,它們就像隱藏的地雷一樣,稍不注意就會給人帶來“驚喜”。
當時村子四周的野兔已經被捕獲不少,但每次出門,仍會有不錯的收穫。
運氣好時,僅半天時間就能捉到三、四隻。
若用圍網捕獵,回來時還能留下活口,用鐵絲將野兔的雙腳綁住,野兔若是掙扎得厲害,腿上的皮都會被磨破。
即便運氣不佳,也能捉到一、兩隻,很少有空手而歸的時候。
待野兔吃完後,便再次出去狩獵。
張三牛記得自己曾花費 50 元購買了一把獵槍,但還沒使用幾天就上交了,這可真是心如刀割啊,畢竟當時的錢還是非常珍貴的。
張三牛停止回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說道:
“我家還有些麻線,但數量不夠。等五月末,我們上山砍麻剝皮做麻線,在穀子成熟之前編好圍網就行。”
這裡種植的大部分穀子其實就是小米,又稱粟,八月成熟,與剝麻皮的時間相隔兩個多月,足夠編織圍網了。
回到家後,孃親李敏正在搬運曬好的青草,張三牛見狀,小跑著上前,乖巧地喊了一聲:
“娘。”
隨後彎腰抱起一小捆青草,朝牛舍走去。
張二牛放下竹簍,抱起一大捆青草,跟在兩人身後。
李敏臉上露出微笑,說道:
“回來啦。”
“嗯。”
張三牛點頭,好奇地問道:
“娘,胰子是什麼呀?”
胰子最初是以豬胰腺為原料製作而成的洗漱用品,其內的消化酶去汙能力極強,不過胰腺有異味,需用香料掩蓋。
一頭豬的胰臟大約二兩重,加入輔料後,能製成十來個如乒乓球般大小的胰子。
每至年關殺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