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牛繼續說道:
“香油的生產也需要人手。爹,依我的看法,您親自操持芝麻的收購事情,我比較放心。至於香油的生產,便交由王鐵柱吧,他恰好煉製過香油,定能不負所托。”
張運國聞言,微微頷首,答道:
“也好,便按照你的計劃行事。”
張三牛繼而細細規劃道:
“煉製香油需要三個人手,芝麻收購也需要兩個人手。你與王鐵柱佔了兩個人手,還需要新增三個人手。”
張運國略一沉吟,提議道:
“把你二叔與水生叔邀請過來,怎麼樣?”
張三牛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點頭道:
“爹說得對,咱家家業漸大,不必再拘泥於以往的謹慎。”
言及此處,張三牛似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
“還有一件事需要爹留意,您在外收購芝麻之時,不妨順道也收些糧食回來。世事難料,備些糧食,以防不時之需,也是明智之舉。”
張運國聽後,深以為然:
“好!就照你說的辦。”
三日後,一家名為“淨油鋪”的新店正式迎客。
鋪內,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左邊是一排架子,架子上擺放著幾十塊胰子,右邊是兩桶香油,每桶香油有50斤左右。
淨油鋪內共有三個人,張三牛,安福,還有一位不可或缺的角色——記賬先生李思。
他來自李家鎮,雖非出身書香門第,卻也是飽讀詩書三年有餘。
店鋪門前新立了一塊木牌,其上以行雲流水般的筆觸刻著:“香油十三文一斤,胰子十文一塊。”
不多時,一位身著青衫的客人踏著輕快的步伐踏入了這方小小的天地。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排木架上,嘴角勾起一抹好奇的笑意,輕聲問道:
“請問這胰子,當真只需十文錢一塊嗎?”
店內的安福聞聲而來,面帶和煦的笑容。
“正是,客官好眼力,我們店的胰子,皆是精選上乘原料,精心熬製而成,價格實惠,品質上乘。”
安福邊說邊從木架上取下一塊胰子,輕輕置於掌心。
客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卻也難掩好奇之色,“如此低廉的價格,不免讓人心生疑慮,這胰子該不會……”
話未說完,安福已心領神會,他笑容更甚,彷彿早已料到會有此一問:
“客官放心,咱們店講究的是誠信經營,童叟無欺。這樣吧,我手裡這塊胰子就作為試用品,您先試用一番,覺得滿意了再買也不遲。”
客人聞言,眼前一亮,接過胰子,細細打量一番後,便在水盆中輕輕揉搓開來。瞬間,泡沫細膩而豐富,僅僅幾下,便感覺雙手煥然一新,無任何油膩之感。
他驚喜交加,連聲道:“好胰子!味道淡雅,清潔效果更是出類拔萃!”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購買了三塊胰子,以備不時之需。
待客人滿意離去,李思,那位坐在櫃檯後默默記賬的賬房先生,在賬冊上添上了這一筆交易。
安福滿臉洋溢著喜悅,輕聲細語地對張三牛稟報道:
“少爺,那三塊胰子已順利售出,換得了整整三十文銅錢,實乃吉兆也。”
張三牛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語氣依舊保持著那份淡然與從容:
“嗯,此事我已心中有數,安福你辦事妥帖,我自然放心。”
隨著日影西斜,張三牛的店鋪終於迎來了今日的尾聲。
門邊,幾位晚到的顧客面帶遺憾,仍舊不死心地詢問:“張老闆,可還有香油剩下?”
張三牛,臉上洋溢著溫暖而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