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告訴我你是如何確定你胳膊上的骨頭沒受傷?”
吳子玄點了一根菸:“前面我說了,我能看出我爸為我擔心。那年縣城舉辦物資交流會,我爸讓我們到縣上來逛。到了後,他沒讓我去,而是把我領到醫院專門給我胳膊拍了片子。我還納悶,都拆線了,拍幹啥的片子?後來我媽告訴我,我當時受傷在鎮醫院縫針沒法照片子,事後我爸一直覺得沒拍片子不放心,擔心傷到骨頭。就借到縣城的機會給我拍了個片子。結果顯示沒有任何傷。”
“噢,你拍了片子骨頭沒傷就好。咦,你還沒講你爸到底用啥把你打成這樣了?咋打的你?快講,快講。”
“嗯,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你就盼著我爸趕緊揍我?”
“噢,不是不是,主要是覺得你講的挺有意思,我好像過電影似的。快講,快講。”沈莎莎說著順勢挨著孩子,把腿放到床上,頭靠住牆,認真地聽著。
我給家人拿不出碗,也沒領到肉,弟妹們都很失望。
原指望我能給大家帶回來一頓美食,沒想到美食沒有了,連放美食的餐具都沒有了。
我爸問我,我也沒吭聲,放下手中的草站了起來。
我媽看到我爸認真了,我媽卻不追究了,算了,肉沒了,碗沒了,不追問了,先吃飯,娃也餓了一晌了。
說完給我爸擺了個眼色。
我一聲不吭地來到桌前拿起苜蓿饃,狼吞虎嚥。
我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老鼠拉掀把,大頭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