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聽聞兊州譚進在門口,又聽說此人先前去軍營中尋他結果撲了個空、後面隨幽州軍一併來的,不由眉梢微揚:“兊州譚進?讓他在前廳等候片刻,我很快過去。”
衛兵領命下去。
霍霆山從書房敞開的門看見了熊茂,他將人喚進來,問:“我不在軍中時,可有要事發生?”
熊茂搖頭,大將軍不過離開幾個時辰,能有什麼要事。但這時,他腦中卻不由掠過一個畫面,熊茂搖頭的動作頓住。
熊茂撓了撓大腦袋:“大將軍,確有一事,但不是大事。”
霍霆山輕嘖了聲:“有事說事,你長了嘴就只會吃是吧。”
熊茂忙道:“譚進來軍營尋您時,看見裴夫人了,他以為裴夫人是您的妾室,欲討要。”
霍霆山冷笑:“他什麼都想,怎麼不讓趙天子把皇位給他坐。”
熊茂下意識回頭看身後。
書房的門開著,所幸此處已經是幽州軍的地盤,外人都在前廳。
熊茂撥出一口濁氣,雖然時過多年,但他仍不時被大將軍口出狂言的習慣驚到。
“罷了,不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霍霆山起身往外走。
譚進在前廳候了片刻,便看到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側方出來,他忙起身做揖:“兊州都督譚進,拜謁霍幽州,祝賀霍幽州勢如破竹大勝藍巾逆賊,拿下廣平郡。”
霍霆山的幽州牧和譚進的上峰兊州牧是平級,大家都是趙天子之臣,論官職,譚進得老老實實行禮。
“譚都督不必多禮。”霍霆山抬手虛扶:“今日小捷罷了,不值一提。”
譚進嘴角抽了抽,真不知該說霍霆山是自謙還是自傲,廣平郡若是這般好拿下,早就被黃木勇和袁丁攻破了。
霍霆山入座,府中無侍女,他也不用旁人伺候,自己倒茶:“我聽聞你今早來軍中尋我,不知譚都督所為何事?”
譚進笑道:“其實是想和霍幽州您商量應敵之策,只是未曾想幽州軍勇猛至此,根本不需聯合,便將藍巾逆賊殺了個片甲不留。”
霍幽州眼尾挑起一抹笑:“非我幽州軍勇猛,不過是那藍巾逆賊外強中乾,不足為懼。譚都督若不信,下回自己領軍和藍巾逆賊來上一仗,便知他們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譚進半信半疑。
這霍幽州說的輕巧,此戰役用時也確實短,莫非藍巾逆賊真的只是虛有其表,實則不堪一擊?
“霍幽州,您可知司州之人也來了?”譚進換了個話題。
霍霆山頷首:“他們駐紮在常山郡,說來今早我已派人去通知他們。”
譚進臉色微變。
霍幽州命人去通知司州的人了?只通知司州,幽州和司州的關係在他不知道時,竟緊密至此?
霍霆山等他臉色變過兩輪,才不急不緩說:“當然,我也有命人去河清郡,算算時間,譚都督的人馬亦快到了。”
河清郡,那裡駐紮著兊州的兵馬。
譚進這才緩了面色,心裡估算著幾個郡間的距離,提議道:“若是早上通知,司州人馬傍晚前能趕至廣平郡,不若霍幽州今夜開宴,既是慶功,也為眾將士接風洗塵。”
廣平郡破了,他們幾個州的人勢必一聚。擇日不如撞日,選在今日正好。
霍霆山也有此意。
之後霍霆山又和譚進聊了幾句,見人還算規矩,也沒再提裴鶯,只覺他是知難而退了。
……
司州這次領兵之人名曰劉百泉,此人和譚進一樣同樣是個都督,不過比之譚進,他和他的上峰司州牧還有另一層關係,他是司州牧的女婿。
劉百泉是臨近黃昏到的郡守府,抵達時竟發現兊州的人已到了,又聽聞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