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 六面的木塊片可以透過凹槽卡在一起,面積最大的那兩片上有花紋。
每個木盒模具裡的圖紋都不一樣,有的是牡丹竹子這類時下世人比較追捧的植物,也有的是q版的小貓小狗, 童趣可愛。
“咔噠。”裴鶯手上又多了一片板塊。
裴鶯動作不算快, 拆完一片再一片,霍霆山並不催她, 他以手支頜,看著對面的美婦人用纖白的手指慢慢折騰著木盒子。
時下女郎多愛首飾, 霍霆山目光掃過裴鶯的手腕。
她手上倒是乾乾淨淨的。
拆剩兩面小木板時,霍霆山才終於正視裴鶯手中的物件。
木板卸除後,內裡的乾坤展露了出來。
霍霆山看到了一塊雪白的東西,那顏色當真和北地的新雪相差無幾,比許多玉還要顯得乾淨。
“這就是香皂。”裴鶯把香皂遞了過去。
霍霆山接過,以指捏了捏,這香皂倒不似雪團那般柔軟,硬度尚可。
他眼神好,能清楚看到香皂上還有花紋,他手上這隻的圖案是朵豔麗的牡丹花,香皂背部有異,霍霆山將之反過來,這背面的花紋同樣是牡丹花。
反覆翻轉看了遍後,霍霆山忽然將香皂放至鼻下。
不是他的錯覺,確實有香氣。
自然是有香氣的,因為當初製造香皂時,裴鶯往其中加了香料。和香皂上的花紋圖案一樣,香氣不止一款。
既然要往奢侈品的方向做,那就力求做到最佳,且裴鶯知道有些有錢人是有收集癖的。
同款的奢侈品包包,要集齊全部的色號;絕版的動漫手辦,要一家人整整齊齊;限量版的球鞋,要收集有明星簽名的,甚至是不同賽季簽出來的名字。
收集癖當然燒錢,但人家燒得起,祖上打下來的家業豐厚,家族生意的利滾利足矣支撐他們揮霍無度的開銷。
“夫人,這香皂倒是新奇。”霍霆山翻來覆去地把玩。
裴鶯這時端過旁邊放著的一個裝了水的小木盆,將之放於案上:“將軍不妨試試。”
“這如何用?”霍霆山問。
皂角是果實,不能直接使用,得熬煮出湯液才有清潔作用。
裴鶯說:“直接浸水洗即可。”
於是霍霆山試了,一雙大手浸在水盆裡,拿著香皂搓搓。他手中和玉擺件一樣精緻的香皂竟慢慢出了泡泡。
香香的,細膩的,新奇又便利。
霍霆山怔住,再看手中的香皂,還是那個形狀,沒有少多少。
裴鶯笑道:“皂角的湯液略帶刺鼻味道,但香皂卻不會,單單是這一點,那些不缺銀子的富貴人家便會對它另眼相待。長安多貴人,貴人間難免存在攀比之風,講究的是人無我有,人有我精。太廉價的東西,他們反而看不上。”
霍霆山緩緩低頭,看著手裡的香皂。
“香皂面上花紋不一,或鳥獸,或者鮮花,也或景物涼亭。單獨售賣,但相互結合後,明眼人都能瞧出是一套的。”裴鶯繼續說:“待第一批香皂售出後,再規定香皂每日的售賣件數,一旦達到當日件數便不再對外銷售,讓那些個貴人明日請早。”
說白了就是飢餓營銷。
長安多貴人,是金錢窩。在這種地方搞飢餓營銷再合適不過了。
“待攢了第一桶金,可再往香皂中加些藥材,打出用香皂沐浴可美容養顏的旗號,到時就更不愁沒客人了。如此,若不知曉香皂的本錢,將軍還覺得我在長安賣十兩銀子一塊的香皂貴嗎?”裴鶯眉眼彎彎。
霍霆山心裡已有了答案。
不貴,對長安那群貪官蠹役而言,他們絕對捨得花十兩銀子買這樣新奇的物件。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