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九兒聽著陳圓圓的嚎啕大哭,卻是眼現迷惘,求救般地看向了蕭逸。
剛剛與蕭逸雙修了良久,九兒雖也不認得蕭逸,但是,身體裡卻滿是蕭逸的氣息,本能地對蕭逸生出了一絲親近。
蕭逸見狀,只好上前一步,輕聲解勸道:“陳前輩,九兒剛剛醒來,很多事情,她還需要慢慢去消化,不過,雖然冰封百年,她的記憶卻沒有受損,終究會記起一切的。你們母女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陳圓圓聞言,這才稍稍止住了痛哭,卻是依舊拉著女兒的手,說什麼也不肯鬆開了,生怕這一鬆開,就再也感受不到女兒的溫度了,生怕她再回復到以往那冰冷的模樣。
而純印師太,見了這一幕,自是唏噓不已,卻也上前一步,微笑著說道:“九兒,還認得師伯嗎?”
“師伯?”九兒看向了純印師太,卻依舊是那份懵懂。
純印師太也不以為意,輕輕上前,輕柔地為九兒細緻地一層層穿上了衣物,而後,扶著母女二人離開了那寒玉床。
九兒在這個過程中,從裸身到著衣,儘管面對著蕭逸這個異性,卻是沒有絲毫窘態,一來是身體裡對蕭逸有一種本能的親近,二來,此女從小體弱,又有著絕世姿容,陳圓圓從生下她那一刻,便對其極度呵護,在那世間的十九年,幾乎就沒怎麼接觸過外人,其性子極為純淨,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
同樣的,她的那份純淨,也的確令人生不起半分的邪念,只覺得至善至美,還有就是不自覺地心生憐愛,令人忍不住想去保護她,呵護她。
純印師太為九兒穿好了衣物,卻是輕聲地對九兒說道:“九兒啊,你還記得嗎?你從小就體質特殊,你娘千方百計為你尋找治療的良方,卻是毫無結果,無奈啊,在你十九歲那年,封了你一身的經脈,冰封在這寒玉床上。只待機緣到了,尋得那可以為你醫治之人。這一尋啊,就尋了三百多年。你娘也就在這墓室中,苦苦守了你三百年。”
九兒聞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間瞪大了,顯然是驚詫異常,不過,隨著純印師太的提醒,卻也終是記起了自己被冰封之前的那段往事,記起了母親整日抱著自己哭泣的情形。
再細細地看了眼前的老嫗,果然,雖然滿臉皺紋,卻可以依稀看得出以往的樣子,尤其是那眼中滿滿的慈愛,不曾減少一絲一毫。不是孃親,又是誰呢?
“娘!”九兒終是深情地喚了一聲,而後,深深跪倒在陳圓圓面前,淚眼婆娑地叫道,“娘啊,孩兒不孝,讓娘為孩兒受盡了苦難。”
陳圓圓卻是一把拉起了九兒,緊緊地擁在了懷裡,一如三百年前一般,輕柔地撫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好孩子,你能醒過來,就是對娘最大的孝順。你醒了,娘吃的那些苦,就全都是值得的,娘心裡甜的很。”
蕭逸知道,九兒初醒,定是和陳圓圓有很多母女間的體己話要說,便悄然退出了墓室。
純印師太亦是跟著蕭逸,一道出了墓室。
眼見著蕭逸滿身充沛的真元,一身元嬰後期的修為,純印師太連連點頭,笑而不語。
蕭逸看著純印師太那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卻是沒來由地感覺到了幾分窘迫,一拱手說道:“師太,九兒已經醒來了,晚輩不如就此告辭了,還請師太幫晚輩向陳前輩言語一聲。”
純印師太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笑道:“你別忙走,師妹她定然是有話要對你說的。更何況,你一聲不響與人家女兒雙修,就這麼一走了之嗎?”
純印師太的語氣,竟然是少有的充滿了調侃之意。
蕭逸正為這事慚愧呢,一聽了這話,更是大窘,慌忙拱手說道:“師太,晚輩是真元耗盡,不得已而為之,實非晚輩純心輕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