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當真和祁陽王世子有什麼關係,祁陽王見了你弟弟起了疑,自然會主動去查此事,若是此事你不準備再查下去,祖母也只當沒有這回事便罷了。不過也是你弟弟剛剛回京,尋常也不在外走動,見到的人少之又少,這才沒有引人注意,以後隨著你弟弟出門走動,他容貌那般肖似祁陽王世子,難保不會有人也生出疑問來……”
其實真是王雪瑤想多了,瓔珞根本就不是原主,也不是這古代人,其實當真沒覺得本主的生母出牆難以忍受,更不會因此產生什麼心裡陰影,繼而因有這樣一個生母而自慚形穢起來。
她更不會因為蘇景華可能和她不是同父所出就難過接受不了,她總歸不是本主,將蘇景華當做親弟弟也不是真因為那點血緣,更多的是因為將對蘇陽的感情不覺間移到蘇景華身上。
經過這大半年的相處,她和蘇景華的姐弟感情突飛猛進,她也不怕蘇景華得知此事對她這個姐姐疏遠。
他們是一對相依為命的姐弟,這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瓔珞相信即便蘇景華真是蕭家的血脈,即便蘇景華知道了此事,也不會不認她這個姐姐。
她現在不是在難受,卻是在想此事若然是真的,那麼蘇景華是繼續做蘇家的兒子好,還是離開蘇家的好。
縱然蘇家待他們姐弟不好,可如今她已經為以後鋪好了路,她出嫁之後也會送蘇景華去軍營歷練,前路已經明朗,她心中也已經有數。若然是離開蘇家,那祁陽王府她卻是一概不明,弟弟將來會如何,未來在哪裡一時便有充滿了未知和迷障。
定安侯府中已有這麼多是非利益牽扯,更何況是那祁陽王府,弟弟若然真是蕭家人,那祁陽王府卻不知會否是另一個龍潭虎穴。
可若然此事就此為止,就像太夫人說的,弟弟容貌肖似祁陽王世子難保以後不會出什麼事兒,與其那時候鬧起來充滿未知數,倒不如自己此刻弄個清楚,更有,若然蘇景華真是蕭家的血脈,自己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替他做任何決定,也不該隱瞞於他,更不該阻攔他尋回親人。
蘇家人不曾善待蘇景華,那祁陽王府卻子嗣不豐,當日見那祁陽王也是個不錯的人,也許蘇景華在蘇家不曾得到的,在祁陽王府卻可以得到家族的重視和庇護。
瓔珞來回思慮著,一時竟覺左右為難,半響她才揉了揉眉心,回視著王雪瑤道:“瑤姐姐且容我兩日,此事我不能擅專,且容我喚了弟弟來,和他講明瞭原委,此事還是他來拿主意的好。”
王雪瑤聞言倒也不再多言,點頭道:“你也莫為此事心思太沉,這蘇家長輩待你們姐弟不公,我看你弟弟在蘇府也得不到家族任何庇護,興許此事是好事呢。”
瓔珞送走了王雪瑤倒沒立時去喚蘇景華過來,一來怕下人們察覺到不對勁起了什麼疑,再來她現在被禁足,老夫人也不讓人來探望她。
奈何到了夜裡,瓔珞才招呼了雲媽媽來,低聲吩咐了幾句,片刻雲媽媽便令伺候的丫鬟都散了,又留了妙哥守夜。又過了一個時辰,待得外頭下人們都歇下了,雲媽媽卻挑簾到了廊下,招呼茶水房的姣兒燒一壺開水送進來。
待姣兒送水進來,瓔珞迅速地和姣兒換了打扮,姣兒呆在屋中,瓔珞卻是打扮成丫鬟模樣出了房,她趁院中無人往茶水房饒了下便偷偷順著暗處往後院而去。
入夜後內宅各院早已落了匙,秋水院的後頭卻有個西角門,角門守門的羅婆子早已被收買,也得了雲媽媽的吩咐,待得瓔珞過去便開了角門,偷偷放了瓔珞出去。
而瓔珞出了角門卻是腳步匆匆往前院的方向去,沒走多遠便在一條夾道中遇上來得信兒等候著的蘇景華。
蘇景華見瓔珞過來忙迎上前來,見她身上穿著丫鬟的衣裳單薄的很,忙脫下肩上的斗篷披在了瓔珞身上,道:“到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