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尋到機會將苗荊弄出宮來。
到傍晚,他離宮之時,卻見秦嚴帶著人親自守在宮門,將他的馬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毫不留情的翻了個底朝天。
瑞王臉色不由有些陰沉,咬牙切齒,見翻查的禁衛軍都退了下去,難免衝秦嚴陰陽怪氣的道:“先前倒是不知景衡和老七的感情竟是這樣好,老七出了點事兒,景衡這般親力親為的抓人,當真是令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汗顏了,這也難怪,景衡和老七脾胃相同,眼光相同,連看上什麼人也都一樣呢,哈哈。”
說著便嘲弄的笑了起來,秦嚴原就因之前葉宇軒和瓔珞抱在一起而惱火,這一整日腦子裡全都裝著那刺眼的一幕。這會子再聽瑞王此話,想到先前若非瑞王從中作梗,葉宇軒也不會和瓔珞有這一場牽扯,如今倒叫瓔珞承葉宇軒的情,對葉宇軒愈發放縱寬容。
他盯視著瑞王簡直恨不能一劍將人戳個窟窿,瑞王見他煞神般矗立在馬車前,身影緊繃,似隨時都能撲上來一般倒勾唇笑了笑。
他本就是故意刺激的秦嚴,秦嚴最好動了手,他今兒便馬上告到父皇面前去,秦嚴便算是再受寵,也沒有無故就動手打皇子的道理,倒要看看父皇還會不會袒護秦嚴。
說不定弄出些什麼動靜和混亂來,還能渾水摸魚地將苗荊給弄出宮去。
瑞王如是想的,渾身興奮,站在馬車前的秦嚴卻驀然收斂了一身暴虐氣息,突然沉冷淡漠起來,往旁邊閃了下身子,看都沒再看瑞王一眼,只吩咐道:“放行!”
瑞王倒憋屈了起來,直道可惜,秦嚴到底不像葉宇軒,尚嫩些,只要摸到了軟肋,挑唆兩句便亂了方寸,滿頭熱血。
瑞王急著回去找幕僚商議事情,卻也沒功夫在宮門瞎耽誤,便也未再糾纏,令馬車出了宮門。只是他心中卻有些不安,秦嚴擺開這樣的陣仗,分明就是懷疑什麼了。
那蠱物已從葉宇軒的體內誘出,任是太醫也瞧不出任何不妥來,按理說葉宇軒被喚醒後,只會以為自己是醉酒受傷才對,可如今卻封了宮,倒像是苗荊的事兒已被查知了,這卻是為何,哪裡出了錯?
瑞王心思沉沉,有些焦慮不安,令馬車趕的飛快。豈知突然傳來嘎查一聲響,馬車便跟著劇烈一晃,瑞王沒防備,一頭撞上車門,接著便從馬車中滾了出去,跌在地上疼的渾身筋骨都跟散了一樣。
馬兒嘶鳴出聲,跟著的護衛忙忙圍上去扶起跌滾的瑞王,卻見他發冠也亂了,渾身沾滿了塵土,額頭更是被蹭破了一層皮,氣的渾身都是顫抖的,狼狽非常。
瑞王神情陰森,望去就見馬車的一旁車軸竟是無端斷開了,以至於半個車廂都歪斜了過去,顯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不用想,瑞王便知道是誰做的,一時雙拳緊握,怒道:“秦嚴!你最好莫落到本王手中!”
不說瑞王這邊的狼狽狀,卻說瓔珞這會子也有些怨念起秦嚴來。
只因宮門都要落匙了,秦嚴卻還沒回慈雲宮,卻是派了個人,傳話說他要在宮中捉拿行刺葉宇軒的刺客,令瓔珞先行回王府去。
瓔珞豈能不明白,這是秦嚴惱著自己,不肯面對她,心中不免就有些委屈,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事兒,如今倒弄的裡外不是人,簡直都成了夾板中間的肉了。
只秦嚴不肯回去,瓔珞也不好在宮中亂來,便只得和安安又玩了片刻,辭別了太后,自乘馬車回了王府。
秦嚴安排好把守宮門的事宜,又令人專門留意了瑞王生母淑妃等幾處可能會藏人的宮殿,這才回到慈雲宮去。
他先見了太后,今日之事兒,太后到這會子還是一知半解的,不怎麼清楚。秦嚴便將前次瓔珞去過瑞王府的事兒說了,方才道:“三年前瑞王曾經到尤州去辦差,尤州乃是九黎族的居住地,九黎族人擅長巫蠱壓勝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