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那時候瑞王便掌控了會巫蠱壓勝術的人,且帶回了京城,接著便生出了廢太子巫蠱案。”
他說著,太后臉色已然森寒了下來,秦嚴便又道:“之前我們總以為廢太子是遭誠王和廢皇后所迫害,巫蠱案也是他們所為,如今看來,怕並非如此。”
廢太子本就和天璽帝有些嫌隙,天璽帝對其已有不滿,先發生了廢太子銀亂後宮,和天璽帝的寵妃有染一事兒,接著便又生出了東宮行巫蠱壓勝術,詛咒天璽帝,這才使得天璽帝一怒之色,廢黜太子。
這前後兩件事間隔的很近,像是連環計,又因前頭廢太子銀亂後宮,太后查到了些蛛絲馬跡,都指向了皇后的鳳儀宮,再加上,廢太子被廢黜,誠王也確實佔盡了優勢,故此秦嚴和太后一直都以為廢太子被廢都是誠王一系的功勞。
可如今瞧來,只怕兩件事兒根本不是連環計,前者已經證實卻為皇后所為,而後者卻恐是瑞王動的手腳,倒叫誠王背了這麼久的黑鍋。
太后雙拳緊握起來,道:“既然那懂巫蠱之人進了皇宮,便莫想再出去了。”
秦嚴將安排搜查之事兒又簡單提了兩句,見太后神情有些疲倦,便告退出來。
他從殿中出來時,天色都已經黑了,秦嚴望著遠處黑沉夜幕下的宮廷,竟有些茫然蕭索。
先時,他習慣了孤寂,每日差事辦完以後,便回清冷的公主府,並不覺得如何。可自從大婚以後,便感覺心頭突然藏了一處溫暖的所在,那一處名喚家,每日裡不管多忙,多苦,多累,只要想想皎月院,便覺得渾身暖意融融的。
辦完了差事,總是急匆匆地就往家裡趕,那種有所依託有所掛念的感覺將整顆心都填充的滿滿的。
說起來這才大婚兩個月,他竟便習慣了那種溫暖充實,今日惱上來,不想歸家,卻有種冷寂的受不住的感覺,茫茫然起來。
秦嚴抬手揉了揉眉心,苦笑了下。
正失神,就聽偏殿中,安安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腳步一轉,便往偏殿去了。
他進了屋,就見乳孃正哄著安安入睡,許是小傢伙白日裡睡了一長覺,這會子精神的很,正趴在被子裡撲騰。
如今天已入秋,夜裡已是凉寒,安安只穿褻衣,乳孃怕他凍著,要去抓他,偏他當捉迷藏般咯咯的瘋躲,鬧的乳孃一個勁兒的喊著小祖宗。
秦嚴不覺好笑,上前去,長臂一伸,一把便將安安連人被被子的給拽進了懷裡,夾在了腋窩下,安安大叫起來。
好容易撲騰著從被子裡鑽出頭來,見是秦嚴,眉眼一亮,討好的叫著舅舅。
秦嚴這才衝乳孃和宮女道:“都退下吧,爺哄他睡覺。”
待人都退下,秦嚴才將安安放回床上,蓋好被子,道:“怎麼不好好睡覺倒鬧起嬤嬤來。”
安安躺在床榻間,蓋著錦被,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無辜的眨了眨,道:“嬤嬤講故事,不好聽。”
秦嚴不覺揚眉,揉了揉安安的發頂方道:“講故事?”
安安便抱了秦嚴的胳膊,道:“舅母講故事,好聽好聽。”
秦嚴莫名心頭一跳,卻道:“舅母給你講什麼故事了?”
安安笑著拍手,畢竟才剛剛兩歲,想了半天,卻是怎麼能表述不出來意思,磕磕巴巴半響,秦嚴也沒聽懂安安說的什麼,笑了笑,正要哄安安睡,卻聽他突然道:“老爺爺做錯事……背木頭道歉……”
秦嚴聞言愣了下,驀然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