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思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唉,看來,老夫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爾。”
“啥?!”孫神醫這話,嚇我一大跳,差點就想竄亭子頂上去了,趕緊閃遠了些才戰戰兢兢地道,瞧見我這副模樣,嚇得倆小道士也戰戰兢兢地擠我屁股後頭,很害怕被這老貨傳染。“不是老夫患此惡疾,是皇……”孫思邈似乎覺得自己失言了,臉色不由得一變。
“皇十二子?莫非孫道長已然去瞧過了?”我不由得介面問道。
“還沒呢,小道接到了陛下的旨意,聽聞十二皇子與陛下的妃子患下此重病,故爾特來找袁道長商議,期望能找一些診治之法。”孫神醫嘆息了聲道。
“道兄。你既能言出此病之名,怎麼就完治病之法呢?”袁天罡很不死心地一把將我按回了案幾邊端坐下,老臉湊我跟前。
“治病?”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治病,後世的高科技手段都沒辦法治療,現下你讓我咋治,靠,這老牛鼻子根本說的就是些屁話。牛……等等。
“牛,牛鼻子,哇哈哈哈……呃,我說幾位,咋這副眼神瞧著在下。”不對勁,一個二個鼻子出火了都。不行,趕緊把我思路給丟擲來,咱可不想被這幫傢伙丟池塘裡洗澡,一拍大腿:“有辦法了!就在這牛上!”——
“啥?!”亭內的四人均睜大了眼晴瞪著我,失聲叫道。
眾目睽睽之下,我又恢復了學者喜歡授徒的本性,很嚴肅地點點腦袋,很有力地大聲道:“確切地說,是預防的方法,可以阻止天花的擴散,至於要完全治癒。怕是天降神農也無濟於事,不過,只要用我的辦法,未患此病者,就算是與病患口鼻相傳,也絕對能安然無事……”有力地揮舞著雙臂來增加說服力。
“嘶!”孫神醫瞧我的臉色都變了,從剛才的羞怒猙獰轉變為了狂熱與驚喜,袁神棍也差不多,至於閒雲,則激動得滿臉通紅,很想鼓掌的模樣,流霜小道姑則以一個批判的目光盯著我,看樣子,這小蘿莉是懷疑本公子在胡亂吹噓。
“快快說來,道兄快說!”袁神棍把著我的肩膀,一副想撲上來啃我一口的架勢。好不容易掙開了這牛鼻子老道的黑手,作學究狀背起手溜達幾步,抬頭,很帥地打了個響指:“種痘!”
“種,種豆?”袁天罡臉有發綠的趨勢,手爪爪在抽,很想衝上來跟我單桃的樣子。孫神醫的目光暗淡了下去,苦笑著搖搖頭:“房公子說的甚至子話,咱說的是病,你卻要種豆?現下也不是季節。”
我無語了,這老傢伙,什麼人嘛,咱可是斯文人,種豆這樣的閒事,哪裡輪到本公子這個高科技人材,戰略層面的人物去幹,我說的是痘,而不是他嘴裡的豆。
“在下所說的是種牛痘!”唉,沒辦法,正所謂曲高和寡,本公子就像是那為了科學而努力攀爬顛峰的巨人,那種不被人同情與理解的傷感心情,很煩燥。
“牛豆?”全在搖頭,閒雲一開始在點頭,被流霜在邊上掐了一爪之後只能苦著臉搖頭。
“貧道雖然孤陋寡聞,倒也曾聽言過大豆、蠶豆、綠豆、豌豆、赤豆……可就是沒有道兄所言的牛豆。”袁神棍很洋洋得意的顯擺自己豐富的農業知識,氣的老子七竅生煙,差點就想在他腦門子上種上一排血豆了。
不跟這幫傢伙廢話了,正事要緊,手指在孫神醫的杯子裡蘸了些茶水,在這老傢伙扭曲的面容前,刷刷刷,嗯,手指頭幹了,再蘸些,寫下了牛痘二個大字。
“牛痘?”孫思邈目光一凝,不愧是疾病學家,很快就從這個新開發的字裡抓住了什麼。
“正是此物,在下想問問神醫,您可去過暴發這天花瘟疫的地方。”還是用例項,這樣子比較有說服力。
“嗯,老夫確實去過,然……”孫思邈一副往事不堪憶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