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顆一顆的汗珠順著她的臉,不斷地流淌下來,濕透了她的衣領,她卻一點也不在乎,胡亂地抬起衣袖抹了一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氏那邊的狀況。
等到看到陳氏面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地恢復過來,沈立冬才將陳氏身上各大要穴的金針一一地拔除了出來。
金針拔完之後,沈立冬又再次觸碰了陳氏的脈象,這個脈象所顯示的複雜之象,讓沈立冬眼底一沉,站起身子的時候,驟然間失去了平衡,直朝地面上摔落了下去。那旁邊的唐元祺一直盯著沈立冬的狀況,這會兒見沈立冬失去了意識,眼看就要摔下去了,馬上伸手抱住了沈立冬,將她攤平了,放置在一旁的長榻上。
「王兄,你快點過來給冬兒妹妹看看,看看她的傷勢如何了?」唐元祺急著沖王小四喊著,那王小四望了望榻上沒有甦醒跡象的陳氏,又看了看面色慘白,暈倒在榻上的沈立冬,一時間心情複雜無比。
眼下件事情他到現在都不敢告訴夏兒,也不可能會告訴夏兒的。
以夏兒目前的身子骨,根本不能讓她再新增半分憂慮,否則的話,她的身子骨就沒辦法調養好起來,這在坐月子期間要是落下了病根,日後受苦受罪的就是夏兒自個兒了。
因而這件事情沈家人都瞞著沈立夏,包括上上下下的奴婢僕人,全部被下了封口令,不得對沈立夏吐露半個字,若不然,全部發賣出去,絕不容情。
想到這裡,王小四給岳母又再次看了看脈象,發現岳母經過沈立冬金針刺穴加上那顆神奇藥丸的效力,這會兒已經不會發生暈厥之事了。
這隻要病情沒有繼續惡化下去,那現在就算已經是不幸之中大幸的訊息了。
那唐元祺看著王小四還在磨蹭著,像是在想些什麼,這他擔心著沈立冬的傷勢,對著王小四就沒辦法好言好語了,脾性一上來,火藥味十足。
「王小四,你還磨磨蹭蹭的在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給冬兒妹妹看看怎麼樣了?你倒是快一點啊。」唐元祺沒有耐性地催促著王小四。
那旁邊的謝朝雲說了一句。「祺哥兒,不要催著他了,他也是為了確定訊息,若不然的話,冬兒妹妹就算昏迷了也不會安心的。你瞧……」謝朝雲這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本昏過去的沈立冬已經緩緩地撐著起來了。
「快,將我帶過去,讓我給我娘看完脈象,我剛才還沒有給娘搭完脈象,快一點,唐元祺,麻煩你,快一點,可以嗎,就算我求你。」沈立冬唇色發白,整個人在飄忽,可是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力量支撐著她,讓她這會兒還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冬兒妹妹,你不要命了!」唐元祺攙住沈立冬,不悅地對著沈立冬吼著。
那王小四看著沈立冬這般,眼睛一紅,道:「冬兒,岳母大人這裡姐夫已經探過脈象了,這會兒岳母已經不會驚厥了,應該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對了,趕緊,趕緊給我去找筆墨紙硯過來,我要寫信,寫信。」這個時候,沈立冬能夠求助的只有她的師父了,她母親這種病症,若是在前世,她可以直接動手術,開了腦袋將淤血去除了就可以了,但是這裡的條件不行,她沒有把握,半分把握都沒有,所以她要求助師父,師父是中醫方面的高手,他一定比她會有更好的法子的,沈立冬這般想著,就堅持著要寫信給師父。
「冬兒,你先讓王小四給你包紮了傷口之後,你再寫信,行不行?」唐元祺見沈立冬這般摸樣,他不忍心再斥責她半分,看著揪心得很。
「不行。」沈立冬卻斷然拒絕了。「趁著我還能撐住,我得趕緊寫信。娘親的病情一刻都耽誤不得,什麼時候惡化都不知道,我絕不能抱半分僥倖的心裡,所以,與其在這裡勸我,倒不如速度快一點,讓我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