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地走人,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所以才告訴你。”
淑寧在聽的過程中已經不再生氣了,相比起自己只是偶爾做做沙河粉滿足口腹之慾,阿銀全家更需要拿它來餬口。食攤在城裡有很多,要站穩腳跟,特色是少不了的。阿銀也是為了家人著想,誰沒有私心呢?這樣做無可厚非。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對自己冷笑,自己有什麼資格生氣呢?沙河粉也是“前人”發明的東西,而不是自己的成果。難道自己也沾染了穿越者的壞脾氣,把在現代社會學到地東西都當作是自己獨佔的私產了嗎?有這樣的想法,跟她一向看不慣地婉寧又有什麼區別?
於是她和顏悅色地對阿銀說道:“阿銀姐,你不必想太多了,當初雖然是我說的做沙河粉地法子,但你也幫了大忙,不是嗎?就當作是我們一起做出來地。何況我也沒法做什麼生意,若它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你就儘管放心去做吧。”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再告訴你個法子,其實除了賣粉面,還可以賣粥。你可以事先煲好一大鍋粥,然後把肉菜雞蛋之類的材料洗好切好,有人來吃時,便拿小瓦鍋煮一小鍋粥,等它滾起,就放材料進去,滾幾滾加上鹽,就好了,又快又方便,而且很容易。”
阿銀高興得紅了眼,道:“小姐,你真是好人,以後你想要吃什麼東西,儘管來找我。我家住在城南地朱家巷,你說聲,我馬上就來做給你吃。”
淑寧擺擺手,置之一笑。
阿銀走後,過了十來天,她的粥粉面攤就開張了,生意極好。長貴去看過她幾回,回來告訴淑寧,淑寧心裡也很高興。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了,轉眼又是金秋十月。賢寧滿一週歲了,早已不是剛出生時的瘦弱樣子,小臉蛋胖乎乎的,小手小腳上的肉一節節的,玉雪可愛。他常常瞪著大眼睛看人,也不怕生,若看到別人玩笑,也會跟著“嗚嗚啊啊”一番。家裡準備抓周宴的時候,他終於開口叫人了。淑寧看著他叫自己“加、加”的樣子,覺得弟弟實在可愛之極。
賢寧抓周宴並未大操大辦,只請了幾家來往較多的熟人。大廳正中擺放了一張大桌,上頭有許多物件。有小木刀、書本、文房四寶、珠寶首飾、胭脂水粉、張保的官印和用了多年的馬鞭,以及佟氏從花廳拿下來的書畫等等,又有客人添了些東西上去,有一些連淑寧看了都覺得萬分黑線。
賢寧在桌子正中坐著,四處張望。佟氏很緊張地看著他,小聲地引誘他往自己面前的書本和木刀爬,張保悶笑著把妻子拉到身後,看兒子會選哪一樣。
賢寧望望四周,終於動了,爬著爬著,卻不小心把胭脂水粉給踢到桌下去,弄得一地紅紅白白,佟氏見狀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瞪大了眼,看著賢寧往馬鞭的方向爬去…
(有點晚,要加班,明天不能加更了,抱歉。)
八十、納妾(上)
康熙三十年春,廣州。
轉眼已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剛剛開春不久,空氣中還帶著冬天殘留的寒意,小雨晰晰瀝瀝地下了幾天,卻不防從南邊吹來一陣暖風,城裡到處都溼答答的,家裡的牆上門上都透著水,讓人心裡煩悶不已。
淑寧已經十一歲了,佟氏已過了三十五歲,賢寧也不再是到處爬的小奶娃,已經長成會走會跑會調皮搗蛋的小屁孩。京中剛剛來了家信,老爵爺年前給軍中的朋友打了招呼,到了秋天,就讓端寧進京西大營歷練。
張保如今已經是奔四的人了,在政事上做得很出色,不但連續兩年的吏部績考都是優異,新年時朝廷嘉獎的二十名優秀地方官員,他還以五品的身份位列其中。這二十名官員多是地方大員,而且為首的就是皇帝最寵信的于成龍。張保這一入榜,可算是石破天驚。其實張保自己心裡有數,這可能是前年寫信給玉恆時,間接向陳良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