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紅衣丫頭比量的長度。
“是啊!”紅衣丫頭輕嘆了口氣,“說起來怪可憐的,原先那麼美貌的一個人,現下要帶著面紗遮醜……你是沒看到明月姑娘憔悴的樣子,和先前相比,真像是變了一個人呢!”
綠衣丫頭也惋惜道:“先前咱們翩然院風光的時候,老院主經常在凌香閣設宴款待貴賓,明月姑娘常被邀請來為宴席伴奏,每次見了我們下人都是客客氣氣的。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
聽著兩個丫頭的語氣,好像見過明月和一舞,以前他們兩人來過翩然院嗎?
落年年心下納悶,一分神,不覺兩人已經走遠,慌忙凝神再次聆聽,卻只聽到些細細碎碎的議論之聲,探了探頭,只能看清兩人行進的身影,依舊聽不清兩人的話語,便收回了緊張注視的目光,偏過頭看向了身旁的慕容離。
只見他的頭微微仰起,右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個瓷白的酒壺,正對月暢飲,好一個悠閒自在。
她看著酒壺冰冷的壺口,一次次碰觸他柔潤的雙唇,忽然想到了方才碰撞在自己唇上的冰涼,有感而發,就那麼問了出來。
“阿離,你和姑娘親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喝酒的動作一頓,一滴酒液順著嘴角緩緩而落,垂墜在他下頜優美的弧線上,輕輕顫了兩顫,滴落在繡著繁複花紋的衣襟上,瞬間沒入不見。
他的喉頭一動,嚥下口中的佳釀,放下酒壺,眯著眼看著她,“你想知道?”
“嗯!”她認真地點了點頭,眼神很是誠懇。
他的嘴角邪魅勾起,頭往前一湊,沾著酒液的唇就那麼毫無預警地貼在了她的唇上……
‘擁吻’
慕容離的嘴角邪魅勾起,頭往前一湊,沾著酒液的唇就那麼毫無預警地貼在了她的唇上。
恍如那道曾經要了她命的閃電,再次擊中了她那般,身心劇烈一顫,意識瞬間抽離,四周物什再次模糊不見,滿眼只有他那雙魅惑的眼睛,深邃得像要把她的靈魂吸進去一般。
她的手一鬆,手中的那件玄色外衫落在屋頂上,呼吸停頓了幾秒後,終於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暫時休憩的意識得以復甦,慌忙抬手用力推開了他。
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反應是如此這般,只是笑著,靜靜地看著她。
她以為自己會抬起手,一巴掌甩上那‘準登徒子’的臉,可是她卻沒有這麼做汊。
在最初震驚過後,她居然做出了一個讓自己都吃驚的舉動。
她緊緊地,用力地貼上了他的雙唇。
他屏息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心在飛速地跳躍,一下一下,用力撞擊著他的胸膛,唇上的柔軟牽引著他全部的神思,欣喜、雀躍卻帶著濃濃的期待。他期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期待她靈巧的小舌滑過的唇,啟開他的齒關,和他的舌尖追逐嬉戲朕。
沒有被閃電擊中的驚顫,她放下了心,閉上雙眼,認真感受著吻上他唇的感覺。他的唇很軟很,唇間帶著清洌的酒香,像極了她吃過的紅酒布丁。唇上很暖,舒適的暖入心扉的溫度,讓人沉醉而難以捨棄……
半晌,他疑惑地睜開了眼,卻看著她依舊維持親吻著唇的這個動作,臉上的神色專注認真。與其說是在享受,倒不如說是在探尋。他想起了先前她和公孫邈那個極短的吻,恍然明白她為何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他惱怒氣憤,幾乎就想這麼抬手扣住她的後腦,粗暴地在她唇齒間進攻掠奪。
但,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他這一吻下去,他和她的關係、他和公孫邈的關係都會不復從前。
呵……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是嗎?將來他坐擁天下,多少嬌柔美女任他擁抱,這個醜丫頭,還是留給公孫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