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人情世故,自己女兒的自我保護意識差,做出這低三下四的丟臉事。
更讓曉雅父親糟心的是自己的斷絕父女關係的氣話讓曉雅永記在心,兩年沒回過孃家。
今天兩親家第一次因女兒買房搬家而坐在一起。
本身就對公公婆婆在女兒婚事上的冷漠和對自家的不重視就心存不滿,今天婆婆又是如此的高調張揚,曉雅父親是十二分的看不慣,深感討厭和氣憤。
吃了飯,曉雅的父母並沒有到女兒的新房裡去看,也沒有給女兒打招呼,妻子的意思是至少和女兒說一聲,但脾性固執的他直接讓兒子開車送他回老家。
在半道,女婿打電話問他們咋沒回家,曉雅父親說兒子回去有要事,急著走了。
曉雅父親對這個姑爺一直是有成見的。
人一旦對一個人看不順眼,就覺得這個人幹什麼事都叫人看不慣。
姑爺第一次上曉雅家喝得醉爛如泥,而且沒有讓家裡人來提親,竟大著膽和自己的女兒結婚生子,不像家裡老人說,對於注重名聲的曉雅父親來說,曉雅生孩子的事對他的打擊是相當大的,以至於住了一個禮拜的醫院。
在那個通訊並不發達的九十年代,曉雅的母親給曉雅捎話讓回家看看有病的父親,以緩解父女間的隔閡,而倔犟的曉雅還是一推再推直到春節才回到孃家。
兩年的時間,曉雅的孩子都一歲多了。
面對伢伢學語的外孫,跟前跑後的用那稚嫩的語言叫著姥爺的時候,曉雅父親心裡真是五味雜陳,難以言表。
曉雅父親知道曉雅生孩子的事也是在曉雅生完孩子幾個月後,從鄰村支書兒子第二次來到家裡時才得知的。
那天剛從地裡回到屋裡,他看見一清瘦白淨,穿著乾淨的年輕人正和妻子在廳堂說話,看到他回來,那年輕人急忙起身,接過他手中的工具叫了聲“叔,你回來了。”
曉雅父親一眼認出年輕人了,原來是支書的兒子。
曉雅父親心裡還是有點不安,他擔心女兒和自己的矛盾無法面對支書兒子的來到。
坐定後,支書兒子掏出一根菸遞給曉雅父親:“叔,你還認得我?”
“咋能認不出?咱一個鎮上的人哩。”
“叔,我看你這幾年還沒啥變化,還是那麼精神。”
說著支書兒子給曉雅父親點燃了煙。
曉雅父親吸了一口煙:“老了,還精神啥哩,和你們比不行了。”
“我看你精氣神相當不錯,身體蠻好。”
“也沒啥大毛病,就是沒有年輕時快活了。”
“叔的心態真好,老和年輕人看齊。”
說完兩人笑了起來。
在笑的同時,曉雅父親想明白支書兒子來的目的:“你啥時候回來的?”
“我都回來一個多月了,前一段時間到民政局跑安置的事。”支書兒子說:“今天要這手續,明天要那手續,原本打算回來看你和姨,誰知道竟忙了手續了,現在基本辦完了,今天專門來看看你和姨。”
曉雅父親不好意思地說:“看啥呢,都好著哩。”
“這是做晚輩應該的。”
支書兒子的話讓曉雅父親覺得很舒服,真是個會說話的年輕人。
隨後年輕人話入正題:“叔,聽我姨說曉雅現在市裡上班了,你這裡有她詳細地址沒?”
曉雅父親的擔心還是發生了,他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問題。
曉雅父親也不敢說出他和曉雅的矛盾,但這個還算是未來女婿的年輕人今天的到來無疑是給曉雅父親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曉雅父親又抽了一口煙:“娃可能是太忙,估計還是在紡織廠那個地方。”
“哪家紡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