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下床,跟我們走。”警察喊道。
何川邊穿衣服邊問:“我真的是不知道什麼事?”
“不管啥事,我們能來,肯定和你有關係。走!”
婉瑩站在兒子房間門口泣哭著:“警察啊,我川兒可是好娃啊,警察。”
看到被警察簇擁著的兒子,婉瑩大聲問:“川兒,川兒,你到底幹啥了,快給娘說啊。”
婉瑩跌跌撞撞地跟到大門口,她想問問兒子幾句話,卻被村長和警察攔在大門裡。
望著閃著警燈的警車駛離,婉瑩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走了。
究竟兒子有什麼事被公安帶走了?
婉瑩癱軟地坐在門上的地上,大聲泣哭著。
“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老天爺竟這樣對我,老天爺你到是說話啊!
何東明,何東明,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東西丟下我母子三人,你卻遠走高飛,自私享受,這都是你做的孽,老天對你的報應哇!嗚嗚嗚。”
婉瑩不停地用手拍打著地面,似乎在發洩著自己心中的不平。
曉雅母親聽到婉瑩的哭訴聲便出了門。
當她看到滿身是土的她趴在地上昏迷不醒時,急忙上前去幫忙攙扶。
村長讓曉雅父親到衛生所找來醫生。
村民們七手八腳把婉瑩抬到房間,醫生給她肌肉注射了一針,讓她休息休息,過幾個小時就好了。
安頓好婉瑩後,村長讓曉雅母親親過來照看,千萬不可有所閃失,一但出事,這個家就完了。
曉雅父親坐在門前的石頭上,他點起一根菸,努力在回想何川這小子的所做所為。
何川這娃平時話不多,見人不笑不打招呼,就是可能因為父親何東明的事,對兒子何川影響很大。
原來開朗活潑的何川,突然變得沉默寡言了,其實那年高考是夠上大學的分數線,可就是家裡拿不出錢,學沒法上了。
要說這孩子蠻有上進心,大學沒上成,就一心一意要學一門生存的技術。
這不前段時間聽說好像在鎮上開始學電焊技術了,準備做個焊工。
娃真是個好娃,見人不笑不言傳,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娃到底犯沒犯啥事,還讓公安帶走了。
要不是把人抓錯了?
但願如此。
曉雅父親正準備起身回家,曉雅姑父騎著腳踏車來了。
“哥,你讓我捎的紅芋我帶來了。”曉雅姑父還沒下車就開始表功了。
曉雅父親站起身笑著問:“多少錢?我給你報銷?”
“看我哥說這話難聽不?啥錢不錢,生分的很。噢,你給能給多錢?”姑父笑著問。
曉雅父親抽出一根菸遞給曉雅姑父:“給你個辣子,發個煙就行了。”
兩人邊打趣邊往屋裡走。
“你去男方咋說的?”曉雅父親坐定後,開門見山問自己最關心的事。
“唉,不理想,要求太高。”曉雅姑父兩眉之間形成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