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債務予以討回,既天經地義又能使作孽者的反省有了
一個更為容易進入的點。
如果我們不放棄戰爭賠償,那麼,今天在日本對華貸款一事上就變得簡單多了。即使我
們不放棄也不迫索(但是要計算利息),日本還能動輒以凍結這筆貸款來要挾中國嗎?他們
不可能從這樣的角度考慮:對華貸款是具有某種補償性質的——這一點雙方都心知肚明——
如果把這個問題與要求中國放棄核試驗等同起來考慮就是一種卑劣行徑,是一種在國際政治
中最令人討厭的行為。
儘管以上的一切都是假設,在我們放棄了那麼多權利的時候,我們只能保留這種“假
設”的權利了。
2.日本總是把背朝向中國
自1978年中日締結和平友好條約之後。雙方度過了一段回想起來非常溫馨的時期。而
當時的總書記胡耀邦出於對下個世紀兩國也能和睦相處、共存共榮的考慮,親自倡議中日青
年加深交流,其高潮是八十年代中期的三千日本青年來到中國與中國青年聯歡。由此可見,
中國的新一代領導人已經超越了意識形態的桎梏,在一個更高的層面上來放眼世界未來和確
定中國的軌跡。三千青年來中國,其形式可能有點矯情,但決沒有虛情假意。
當時,我尚在上海華東師大做老師。在日本青年即將到達上海之前,我們像迎接一個從
來沒有過的重大節日那樣,打掃校園,採拮鮮花,並且學習速成日語,以便見面時能用簡單
的日語與人家交談,使其不至拘謹、不適。學校的話劇團在趕排主題為日中友好的話劇,當
時我的學生宋強還在劇中扮演了一個曾在侵華戰爭中強姦中國婦女、但戰後卻一直致力中日
友好的日本老人。他演得特別投入,臺下經常聽到抑制不住的抽泣聲。但從此以後當他走在
校園裡時,所有女生部遠遠繞開他走,令其十分苦惱。操場上的草皮也被精心修剪,欄杆油
漆一新——因為將要在那裡舉行一箇中日青年大聯歡晚會……
一切都如過眼煙雲!
一切的一切!現在想起來,我們當時付出的激情已經消解在冰冷的現實中。日本一次次
地把背朝向了中國。
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個對中國人民的人權進行過大規模蹂躪和剝奪的國家,有
什麼資格來奢談人權,來指責中國的人權狀況。眾所周知,近年來,日本國內的不少政要總
是逮住時機就翻侵略亞洲的案。比如,教科書上的所謂“進入中國”,你們難道是坐民航客
機來的嗎?比如,在一張圖片上,一個日本土兵用刺刀挑起一箇中國嬰兒舉向空中——從沒
有聽到日本國內有人發出這樣的聲音:“啊,真殘忍,真羞恥啊。”聽到的反而是:“南京
大屠殺?有三十萬人嗎?這是不是為了仇日而採取的宣傳伎倆?”更有甚者,他們居然還想
在《紐約時報》上釋出廣告,要為自己洗清冤屈。
雖然日本政府追於亞洲各國的壓力而如是再三地使一些“胡說八道”的高官引咎辭職。
但是,讓我們往深處想一想吧: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前赴後繼者?
這顯然是一幕戲,一幕早已排演好了的戲。也許現在主宰日本那些政治家心靈的信念就
是:過去的歷史是人創造的,那麼人也就能改變——更確切地說——改寫過去的歷史。
比如,把“侵略”改成“進入”。總之,日本軍隊到過中國。進入的方式可以“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