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不快,甚至於,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都沒告訴她,她今日卻又做了一件不知所謂的事。
香芷旋留意著秦夫人的神色,見她怒意消散,現出濃重的頹唐,也便不再指責,溫聲道:“秦夫人,不管怎樣,事情已成定局,再說什麼都已無法改變。還是別耿耿於懷了,秦家與寧家再無牽扯——這是元娘和您甚至很多人都想要的局面。多說無益,您不如多想想以後,為自己選個稱心如意的兒媳婦。顏面比起得失,算得了什麼?”
秦夫人有些茫然的聽完,很緩慢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香芷旋起身相送。
“我原來一直以為,你是個性子柔順的,不然不能討得你婆婆歡喜。”秦夫人停下腳步,看住香芷旋,“到今日才知道,竟是這般的牙尖嘴利。”
香芷旋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
“人不可貌相,你這個牙尖嘴利的……”秦夫人喃喃說著,走出門去。
香芷旋啼笑皆非起來。
秦夫人氣沖沖的來、蔫蔫的走了。今日被連番指責詰問,她竟一句話也答不出。原來自己是缺理在先的人,佔一點兒理都不會到啞口無言的地步。其實自己是明白的吧?要是不明白,強詞奪理還是會的。
寧氏對這樣的結果特別意外,從廂房出來,拍了拍香芷旋的臉,“你竟能將她安安穩穩的送走,我可真沒想到。”她以為的是,這孩子為著她和元娘來了脾氣,要像當初氣二夫人那樣整治人的。
“我其實也沒想到。”香芷旋老老實實地道,“只是秦夫人還是知道誰對誰錯的,混不講理的話,早跟我吵起來了。”又攜了寧氏的手,“您可不能就此放心啊,她回過味兒來殺回來找我算賬,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寧氏呵呵地笑起來,故意逗她,“原來你二嬸是混不講理的,等我去跟她告你一狀。”
“二嬸可沒跟我吵,她跟您一樣開明大度。”香芷旋笑嘻嘻的扶著婆婆進了室內,“但是您最好,誰都比不了您的。”
寧氏被她哄得笑逐顏開,“數你會說話。”
後來,婆媳兩個都沒跟襲朗提及此事,他就要出門了,不想給他平添紛擾。
襲朗從心底擔心的,也不是秦夫人之流,而是三公主。臨行前夕,叮囑香芷旋:“三公主要是鑽進了牛角尖,恐怕連你我都會遷怒,元娘則必然是她的眼中釘。平日當心些,但也不需謹小慎微受委屈,府裡、宮裡都已安排妥當。”
“嗯,那我還是給元娘安排個清靜不易被人找到的宅子吧?”香芷旋和他商量,“叔父在京城置辦了很多宅子,我跟他討一處,借用一年半載的。”他回來之前,元娘既不能回寧家,也不能還住在西山別院,三公主萬一去找她麻煩的話,想不見都不行。
“也行啊。”襲朗頷首,“你看著安排就行。”
第二日他臨行前,香芷旋陪他去辭別了寧氏、襲朧,又送他去往垂花門,路上跟他絮叨:“在外要注意衣食起居,回來後你要是瘦了,我可跟你沒完。再有啊,不準招惹女孩子,看都不準看,”還找了個理由,振振有詞的,“你可是跟太子一起出行,不能讓他覺著你品行不端。”
襲朗輕輕地笑,“把心放下。一路坐馬車,沒機會見到閒雜人等。去的又都是關口,四處走動的時候入目的都是將士。”又睨了她一眼,“忘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吧?”
香芷旋想了想,由衷笑起來,“是啊。等你以後出門的時候,我再擔心這些也不遲。”
這個小沒良心的。他斜睨著她。照她這意思,要是不在孝期,要是他不是去巡視關口,就會招惹誰了?
香芷旋理直氣壯的對他挑了挑眉,心說就你那張臉,天生惹禍的材料,你不理人家,人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