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跑來京城怎麼辦?
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他用眼神告訴她。
香芷旋則是笑盈盈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入秋之前能回來嗎?”盧大夫說過的,這個夏季,她只要遵醫囑好生調理,入秋便不需再服用藥膳了,他就不能由著性子和她折騰了。
“入秋之前一定趕回來。”他說。
“……”她小聲咕噥道,“怎麼都行啊。”
襲朗笑起來,“在家裡好好兒的,要聽話,別淘氣。”
香芷旋瞥一眼元寶,“你是跟我說話還是跟元寶說話呢?”
襲朗哈哈地笑。
許是被他影響的緣故,她跟他說話已經很難做到一本正經。兩個人都沒正形,使得臨別前的氣氛居然很歡快。
獨自回清風閣的時候,才覺出了失落。再看元寶,莫名覺得它好像也有點兒失落。
回到房裡,打量熟悉的一事一物,心裡空落落的,鼻子有點兒泛酸。
她強打起精神,不給自己傷感的時間,忙找事情忙碌起來。他越是不在身邊,自己越應該打理好家事,照顧好府裡的每一個人。在他面前,她孩子氣,她讓人不放心。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只是他的夫人,要學著幫他分擔,讓他心安。
再說了,三兩個月而已,一晃眼就過去了。她這樣寬慰自己。
連續幾日,她忙忙碌碌的,到了晚間總是沾枕就睡。前兩日都去了夏家,問夏易辰借了套位於東大街鬧中取靜的宅子。隨後兩日親自過去檢視,發現居然沒有需要添減的,愈發滿意,繼而讓趙賀趙虎把寧元娘接到宅子裡。
忙完這件事,趙賀去傳話給寧三老爺,告訴他元孃的住處,讓他不需擔心,但是儘量別讓人去打擾元娘。
寧三老爺滿口應下,知道話裡的意思是不想讓元娘再被孃家女眷煩擾,轉頭與寧三太太提了提,卻沒告知具體的地址,說這是襲家的意思。
香芷旋每隔幾日就去看看寧元娘,見她氣色越來越好,神色也總是透著愜意,便也滿心愉悅。
這樣多好。
這日一早,香芷旋帶著寧氏給元孃的一些衣料首飾,去往東大街的宅院。
半路,跟車的婆子低聲通稟:“夫人,護衛們說,一輛馬車一直遠遠地跟著,不知道是什麼人。”
香芷旋摸了摸下巴。是讓尾隨的人跟著她繞著京城轉一圈兒,還是直接命人去詢問身份好呢?
前者有趣,但是近乎於孩子玩兒的惡作劇,算了。
她吩咐道:“讓人過去問問是什麼人。”
要是女子的話,不外乎是三公主或者寧家人,以此得知元孃的住處。
要是男子的話……她去看元孃的時候,乘坐的馬車不起眼,且不懸掛襲家標識。不論識得她與否,都是有心人為之。
不認識是不可能這般行事的。
所知的男子有這麼無聊的麼?她心念轉了轉,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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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與寧家婚事取消的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京城。
誰都不能忽略,是襲朗出面請皇上恩准的。
襲朗對皇上說:寧元娘與故去的寧家老太太情分至深,老人家走後,她曾許願,要為祖母守孝五年,潛心誦經抄經,以此報答老人家的恩情。卻不料,皇上隆恩賜婚,不敢抗命,卻又因食言而無法釋懷,夜不能寐。
再者,便是雙親安於現狀,最怕因裙帶關係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當初甚至極為反對他與秦明宇頻繁來往。而寧元娘是襲家的親眷,秦家又是皇親國戚,兩家結親,實在是讓他們心生惶恐。近日亦是茶飯不思,為此憂慮頗多。他曾有五年不在家中盡孝,眼下看著親人寢食難安,委實心傷,明知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