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援,完顏活女見過兩位郎君。”
“活女,果然是你!哈哈哈,你來了就好了!”設也馬大笑著起身相迎,把臂言歡。本書
來人正是金國的常勝將軍完顏婁室之子——完顏活女。
活女這名字聽上去怪里怪氣,但其本人卻是比撒離喝更早嶄露頭角的金軍年青一輩將領中的後起之秀。
活女十七歲便隨金太祖阿骨打起兵徵遼,在此過程中,儘管表現勇猛,敢衝敢拚,卻一直未能脫穎而出,只是一名謀克級的中層將領而已。他真正的成名之戰,就是一年之前,在距太原城不足百里外的殺熊嶺,擊潰馳援太原的宋國西軍精銳,並擊殺西軍名將种師中。
由於活女在滅宋之戰中表現活躍,屢立戰功,很快擠身入猛安級高階將領行列,並鎮守一州。從職務上說,他不比撒離喝與設也馬低多少,不過他並非宗室皇族,而是出身於生女真部族中的七水部。無論是身份尊貴程度還是家族權勢上說,都不能與二人相比,因此在態度上自然要放低一些。
“活女!想不到會派你來……你帶來多少援兵?”撒離喝急急發問,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兵力問題。
“連我在內,一共十一個人。”活女平靜地回答。
此言一出,就見撒離喝雙眼鼓出,一副要暴跳的樣子。活女擺擺手,道:“三路大軍,分兵撲滅太行之匪。如今南北兩路,進展順利。在我大金巨錘之下,眾多賊寨,無不應擊而碎。二位郎君率領的中路軍,兵力最多,線路最短,對手最少。在如此有利的情形下,還要求援兵……二位郎君可知右副元帥聽到這樣的要求,會作何反應?”
撒離喝與設也馬面面相覷,頹然坐倒,俱是無言。半晌,撒離喝方悶聲道:“如此說來,你是來替換我的?”
“不!郎君切勿多心。”活女微微一笑,徑直走過去,拿起案几上的空杯,自行斟滿一杯烈酒,仰脖灌下去。舒坦地長長吐出一口酒氣,抹了抹灑在鬍鬚上的酒漬,展顏一笑:“我是來助二位郎君一臂之力的。”
撒離喝乜斜著活女:“你就帶十一個人來助我們一臂之力?我們讓人帶回的戰報你沒看到嗎?”
活女放下酒杯,正容道:“不光我看到了,右副元帥也看到了。從中路軍在井陘關的遭遇來看,這天樞城賊首,確是兀朮郎君提到的那個人無疑,連使用爆炸物的方式,都與易水之畔的突襲如此相似……”
易水,是設也馬一生的噩夢,一聽到這個地名,他的身體微不可察地抖動一下,長嘆道:“如今賊軍不光有威力可怕的爆炸之物,更兼有遠距殺人的犀利殺器……”
設也馬當下將今日紮營時遇到的襲擊與五百重騎衝陣,卻全軍盡墨的情況和盤托出。末了連連嘆息:“我中路軍空有遠超對手的兵力,可是面對敵軍這般可怕的武器,實在是軍無戰心,士無鬥志。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上萬大軍,不是崩潰就是逃散,連奈何關的城牆都並未能看到……”
活女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沒想到事態的發展,比他所知的更嚴重。沒錯,兩軍交戰,兵力多寡並不是最主要的因素,軍心戰意與士氣漲落,才是堪戰與否的指標。現在看來,中路軍這萬餘軍卒的確已不堪再戰了。好在的是,他此次冒著嚴寒、星夜兼程趕來,並不指望靠這萬餘軍卒打陣地戰,而是……
“我這次帶來了一個人,或許對二位郎君有所幫助。”活女說罷拍了拍巴掌。
帳簾再次掀開,一個南人裝束的漢子哆哆嗦嗦、低頭躬揹走進來。一入帳內,頭都不敢抬,伏拜在地,用宋語顫聲道:“小的叩見三位貴人。”
撒離喝與設也馬莫明其妙地看看活女,又瞧瞧跪伏在氈毯上的那個南人,搞不明白活女是何用意。
活女微微一笑:“此人乃太行賊寨大石嶺寨寨首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