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幫他。我父親跟宋伯伯平素裡也是好友,我就想,讓我爸爸拉他一把,可是我爸……金錢比朋友還重要嗎?我不懂。幫不了擲成,我很著急。爸爸怕我在中間攪局,就把我送出了國。在國外,我從爸爸扣住我的地方逃了出去,卻回不來。便住下學習考古。後來跟國內聯絡上,啟然告訴我擲成家已過去了,我覺得當時的狀態也不錯,就沒有再回來。”
他說的輕描淡寫,高煤凰卻知道事情遠沒有他說的那麼輕鬆。他因為宋擲成的事跟家裡決裂,目前為止都還在冷戰中。但既然他不提,她也不好說什麼。
〃那你呢?據我所知,當時擲成的難關是你幫助他解決的。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也走了呢?”他跟啟然在長途電話裡討論了很多遍,也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
〃我?”高煤凰輕笑了一下:“愛情,跟難關有什麼關係?沒有愛了,就走了唄。”她笑的很難看,可她自己不知道。
周嶺壑看著她心裡微微一痛,是什麼,讓那個陽光燦爛的女孩兒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小鳳凰,既然是不開心的事,就不要想了。想想開心的事。”
〃是啊,人就該讓自己開心一點兒的。”高煤凰笑著看向窗外,笑得有幾分陰沉。
周嶺壑皺著眉頭看她,眼裡有很深很深的不懂。
☆、無可辯
第二天就是宋擲成的和云為安的婚期。傅啟然叫上週嶺壑和幾個他們的發小,要給他舉辦一個“別開生面的單身派對”,跟單身生活say good-bye。宋擲成興致不高,礙於朋友們的面子,不得不來。來了也是坐在那兒一言不發,讓這個單身派對變成了冷場得非常別開生面的單身派對。
“擲成,你這表情也太嚴肅了吧。就算婚姻是墳墓,你也不用現在就跟開追悼會似的,哭喪著一張臉啊。好歹也得等週年掃墓時候再這樣吧。”一個哥們兒在一旁打趣。
宋擲成笑笑,沒說話,給自己倒了杯酒灌了下去。
一直呆在一旁的周嶺壑拿著空杯坐到他身邊去,給自己也倒上酒。“怎麼,不開心?不開心幹嘛非要結婚?”
宋擲成斂眉低目,看著手中的酒杯:“為安等了太多年了,我總要給她一個交待。”
“愛情不是等來的。”周嶺壑和他輕輕地撞了一下杯。
宋擲成坐在那兒不說話,脊背僵直。顯然,他不愛再把話題糾纏在結婚的這件事情上。半晌,他回頭問周嶺壑:“回來之後還走嗎?”
周嶺壑淡淡一笑:“本來是想走的,突然又想多呆些日子。再看看吧。”
宋擲成的嘴角有一抹說不出的無奈:“多呆些日子吧,我們兄弟好久沒聚聚說說話了。前些天我忙著在婚假前處理公司的事,也沒顧上多去找找你。等辦完婚禮,我們兄弟好好聊聊。”
“好。”周嶺壑陪著他再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擲成!擲成!快來看!”靠在窗邊上的哥們兒驚聲叫道。
“怎麼了?”宋擲成抬眼望去,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那……那廣告板上的不是你嗎?”那哥們兒小心翼翼地指著窗外說。
幾個正在喝酒胡混的人都停下來,呼啦一下子聚攏到窗邊。
宋擲成也走過去,站在眾人中間向外望去。眼底是說不出的冰冷。
窗子正對面的大型樓體廣告牌上,有他的照片。準確的說,是偷拍的他和高煤凰的照片。剛開始,他看到他跟高煤凰在樓道里擁吻的照片、在咖啡館外面拉著手飛奔、在小區外拉著手走進小區裡(影片上顯示的時間是前一天中午)、高煤凰從他家走出來(時間是第二天凌晨)、他從他家走出來(時間是第二天清晨)……一直到這兒,他都在心裡想,這些對高煤凰,影響該有多大。本來她近來的□□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