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同情。就好像他們都遭遇到了同一種不幸。隨風心中暗暗感嘆,當初卻是沒有看出來,想不到這慕容世家的第三公子,竟然也是一個傷情之人。
只是,一年之前和幾年之前又有什麼分別呢?對於現在而言,結果都是一樣的,她已嫁作了人婦,便也成了慕容世家的一份子。
輕輕地笑了一聲,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而笑,或許只是為了使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自然吧。
“現在說這些卻是太晚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隨風靜靜地看著他。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波瀾來。
“太晚了麼……”慕容清風緩緩抬起了頭來,就像是怔住了一樣,許久才又開了口。“你說的對。也許真的是太晚了吧。”
隨風看著他一臉痛苦的神色。分明還未從這傷痛之中恢復過來。轉念一想,不禁更為同情了幾分,自己畢竟和她分隔兩地許久不見。而他卻是和碧涵同處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年少的心思本就要悠長許多,他這般日日回味之下自然也更為深刻一些。
“你今日來此是為了拿昆吾劍的麼?”隨風眼看他深陷情商之中,不忍再提舊事,不著邊際地轉開了話題。
“玄風哥哥是如此吩咐的,不過我知道你在這裡之後,便已明白,這昆吾劍我卻是帶不走的了。”慕容清風抬起了頭來,眼中也恢復了幾分神采。
“那你回去定然不好交差了。”
“那又有什麼,我來之前玄風哥哥便說了,若是泰山派有絕頂高手壓陣,輸了就輸了,不必硬拼。以你如今的實力來說,算是絕頂高手也不為過。也不知我那玄風哥哥能否勝得過你。”
慕容清風毫不在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道:“對了,我這裡有一個訊息,想必對你很有用。”
“什麼訊息?”隨風一愣,起了幾分好奇,無緣無故之下慕容清風定然不會如此發話,定然發生了什麼不尋常之事。
慕容清風卻搖了搖頭,過了許久,才道:“這個訊息卻不能隨便透露,需要我們打過一場才行。”
隨風隨即明白了過來,慕容清風雖然口說無妨,但他要回去交差,就這麼完好無損地回去,怕是瞞不了慕容玄風。自然需要動手切磋一番,留下些痕跡或是傷勢,才好使人信服。
輕輕嘆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你便出招吧。”
慕容清風站在他的面前,隨風早已將他的實力探查得一清二楚。此刻的慕容玄風已有半隻腳踏入了築基期,對於凡間的先天高手而言,已然是絕頂的存在了,不過和隨風比起來,卻還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到了築基期以後,每一層境界的差距都如同鴻溝已然到了足以忽略數量多少的地步了。就好像再多的先天境界之人加起來也絕不會是一個築基期的對手,境界的差距乃是質的變化,不是數量的差距能夠彌補的。
他這麼點實力,自然不可能是隨風的對手。兩人就這麼靜靜看著,還沒有動手便已然知道了結果。
“也好,你接招吧。”
慕容清風淡淡開口,從腰間之中緩緩抽出了一柄長劍來。這長劍一出,立時散出一陣耀眼的清光,照耀得四周一陣炫亮,似乎連空氣之中都染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劍名寒月。”
隨風盯著看了兩眼,笑了笑,讚道:“好劍!便是當初的水龍吟都難以與之相比,不過倒也配得上你如今的實力了。”
他這麼說著,慕容清風卻沒有半點欣喜之色,反而平靜地反問,“那你呢,你怎麼不出劍?”
隨風搖了搖頭,“你出劍便是了,我若是出劍,只怕又要壞了這世上的一柄寶劍。”
慕容清風輕輕點了點頭,對於隨風如此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