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繼續說:“我要去溫州一趟。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答應了人家,就不能拖太久,況且。我欠了他一個大人情。等我幫文哥辦好這件事,我就會回來。”
“文哥是什麼人?”鍾情忍不住問。
“他……?”張勝仰起頭,望向一片虛無。他是什麼人?說實話,就是張勝,知道的也不多。他笑笑說:“以後你就明白了。”
“然後呢?”
“然後?”張勝再度失神,然後他當然要嘗試接觸一個新的經濟領域,那是,是比創辦實業更激烈、更殘酷的逐鹿場。在那裡,財富的再分配是以秒計算的。成功。可以迅速聚資千萬,失敗,馬上可以一文不名。
他不但決定要把那當成他的新事業,而且,也只有在那裡。他才能積累下向徐海生討回公道的本錢。現在想來,徐海生應該早已罪行累累,三年前麥曉齊的死。很可能也與他
所以他才那麼怕進入jǐng方地視線。”
他透過不法方式,積累了大筆財富,他利yù燻心,不擇手段的害人,還是為了這筆財富。要打擊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擊他地財富,即便匯金公司還在、還正處於全盛時期,相信財力也無法與他抗衡,要取得與之一戰的資格,唯有劍走偏鋒。
而這一切,他還是無法說給鍾情知道,他不想說出三次被人暗殺的事讓她擔心。張勝的猶豫不答讓鍾情的眼神漸萌幽怨,
她幽幽地,帶著些怨恨地說:“你去開創你的新事業,去做你男人該做地事,拍拍屁股離開了,是不是覺得把公司給了我,給了我錢和地位,像個施恩的聖人?你說地冠冕堂皇,但是你把我和你的公司都一齊扔掉了,是不是?”
“我有說從此不和你往來嗎?”
張勝指指鍾情的心口,又指指自己的:“唯一不同的是,我們不再是上司和下屬地關係。你想了,隨時可以去看我,我喜歡,隨時可以來看你,很zìyóu、也很長久的一種關係,可以嗎?”
鍾情蹙了蹙眉,有點狐疑地問:“那是……什麼關係?朋友……?”
張勝目光灼灼,深深地凝視著她,輕輕地說:“渾渾噩噩,二十餘載。這次進了看守所,在那種揭去一切偽裝,把恐懼、貪婪、愛憎,一切本能的展現出來地殘酷世界中生活,我明白了許多道理。我現在知道……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容易得到的不一定是最壞的,最重要的是珍惜現在。”
鍾情的心窒了一窒,忽然由緩而快,跳得急促起來:“你……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失去的已經永遠的失去了,未來只是一個憧憬,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要懂得珍惜眼前人。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鍾情的心快跳出腔子了,本能地想要逃開:“你……你說的太玄奧了,我聽不懂。”
張勝的手從她的肩向前滑,滑過她的頸項,激得鍾情的肌膚戰慄起一片小顆粒,然後,他的手指滑到了鍾情的臉上,親暱地撫摸著她嬌嫩光滑的臉頰:“你是不懂,還是不想懂,不敢懂,或者不願懂?”
鍾情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吃吃地道:“你越說越玄了,這半年你是入獄還是出家呀?”
張勝笑了:“入獄也好,出家也好,反正我是做了半年多的和尚。你看,頭皮還是光光的呢。”
他拉鍾情的手去摸他的頭,鍾情紅著臉攥緊了拳頭嗔道:“你含含混混說了半天,到底什麼意思嘛。”
張勝盯著她躲閃的眼睛,半真半假地道:“我是說,張勝這輩子,欠鍾情的太多太多了,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你要不要?”
鍾情噗哧一聲笑,扭過頭,咬住唇,一聲不語,胸脯卻急促地起伏起來。
張勝的手溫柔地撫上了她的唇,柔聲說:“張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