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便行止坐臥皆禪定,以此狀態便不需再保持站樁來修煉。如此一連過了數日,凌展漸覺渾身經脈有些舒暢之意,原來他的法力平時只能存於穴竅之中,需要運使時便要以意念調動法力在身體中流轉,如今卻似乎不行不動法力便會緩緩於經脈中流動,只是距離周身上下渾融如一尚極遠。
他此時已然精力漸漸耗盡,不得不收了功夫,於洞中一個乾爽之處用換洗衣物簡單鋪墊,就此臥倒休息,數息之間便就此睡去。
這一睡,其實不過兩個時辰,但凌展醒來時只覺得精力大漲,渾身法力磅礴靈動,他心知這是修煉有了些成效,便不再懈怠,立即起身站樁開始修煉。
這一次,站不多久仍是異感漸生,只是卻不像第一次那般依次生出,而是直接同時自四肢百骸中猛竄出來,仍於周身上下游走來去,折磨身心。
凌展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仍將己身視為無物,以旁觀之態面對諸般異感。這一次似乎異感持續的時間長了一些,但他仍是努力堅持了下來。當異感退去之時,疲憊之感並沒有第一次那般嚴重。他再次服下數顆丹藥,以之修煉。
一連過了數月,凌展漸漸於站樁之時不再有異感襲來,只要進入了禪定之境,便立刻服食丹藥借之修煉,而且漸漸的他也不再需要依靠睡眠來恢復身體,常常十餘日才睡上一次,每次不過一兩個時辰。
但隨著他修煉日久,凌展漸漸發現原來自己身體之中存在著諸多細小的損傷,《紋身經》上說這等肉體損傷必須在築基之時將之修補,使周身無漏,如此後面的修行方能順暢,否則保持著存漏之身,終有漏盡道消的一日。因他從小習武,難免有跌打損傷,雖然師父祝智深在他受傷之後都給予及時治療,但肉體之中難免遺留下細小病根,十餘年積累下來其程度不可小覷,只怕反而比普通人還要多些。而且,凌展今年實則已經有二十二歲了,距離築基最佳的二八之齡已過去數年,經脈滯澀的程度卻是要重上一些,這等情況便需花費更多時間用於疏通經脈。
卻說凌白獨自在洞外,其實也不需他無時無刻在此守護,這林中深處平時也無人至,他以野獸之法在附近劃定了自己的地界,以他數百年大妖怪的實力,尋常野獸都不敢靠近,倒也落得個清閒自在,而且他也修煉的這麼久的歲月,倒也不覺得日子如何難熬。
這一日,他約莫算算時間,已經到了第二百日上,想來哥哥應該築基成功,出關來了。可是他從清晨一直等到傍晚,也沒見洞中有何變化。凌白一時倒是不大擔心,仍是耐心等待,可是一連過了十日,洞中仍無動靜,他也不禁有些著急,心想難不成凌展這是築基失敗出了什麼意外?但是據他所知,人類修煉之時,於築基的階段並不存在什麼大的難關,最多是無法進入禪定或者入定極為困難,導致築基難以短時間內完成,甚至有人三五十年也無法完成築基,但卻從未有人在築基的關頭出現意外重傷乃至死亡的情況。但是凌展明顯不屬於難入禪定的人,而且他也知凌展所練功法較為特殊,或許有些不尋常之處也未可知。
就在他又等了數日,終於按耐不住準備衝進洞中探視的時候,忽的只聽見洞中傳來凌展一聲長嘯,嘯聲高亢激昂直上雲端。這裡原本是一處普通的山林,靈氣並不濃郁,但凌白此時就覺得周圍那稀薄的靈氣忽然似受牽引,竟向洞中洶湧而去。而且,他還感覺到有大量靈氣自地下衝出地表,與林中的靈氣匯聚在一處衝向洞中。
凌白雖不知這到底是何種情況,但想來必是與凌展的修煉有關,他思索了一陣後漸漸心思平靜下來,看來哥哥並未出現什麼不好的狀況,大概是那獨特的功法對靈氣的需求太大,所以至今未完成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