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碧痕說不出來話,只能一邊哭一邊拼命搖頭想要解釋。
定安郡主下了死力,不一會兒碧痕的臉開始發青,眼珠子直往上翻白眼,差點窒息的時候她往旁邊一甩,把碧痕甩扔在地上。
碧痕得以呼吸,扶著脖子用力咳嗽,顧不上眼淚和鼻涕一齊湧出,連忙跪著磕頭,“郡主饒命啊,剛才那些話都不是奴婢說的,郡主饒命,奴婢中邪了……”
定安郡主保持著詭異的笑容拿起一盤菜都倒在地上,然後手一鬆,瓷盤頓時碎成四分五裂,她挑揀過後,拿起其中最尖利的一塊抵著碧痕的脖子。
“郡郡郡主……奴婢錯了,求郡主饒命……”
“你先說說看,”定安郡主說話越慢,越讓碧痕恐懼,她移動碎瓷的位置,眼睛忽然閃過一抹狠光,隨之碧痕的臉讓她用力一劃,鮮血立刻噴湧出來,“外人是誰?子桑歸?”
碧痕驚呼一聲,不敢喊痛,哭著說道:“是是是,奴婢聽到王爺和王妃說,過繼子桑歸後將王府所有一切都交給他,王妃也同意了。”
定安郡主似乎一點也不生氣,“是嗎?可我母妃跟我說過,子桑歸不過是父王選來幫襯我而已,王府自然該他的親生女兒本郡主來繼承。”
“奴婢保證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不敢隱瞞。”碧痕生怕定安郡主不信,舉起手發誓道:“過繼后王爺就會給他請旨冊封為世子。”
定安郡主蹲下來,聲音放輕了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近在眼前的臉千瘡百孔,尤其定安郡主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整張臉顯得詭譎陰森,碧痕的身體下意識往下縮了點,“千真萬確,奴婢不敢說謊,而且王爺今天一早已經把子桑歸接到府中去了,明日應該就會帶來法華寺拜見王妃。”
“好,好得很。”那聲音輕如羽毛,又帶著令人不安的氣氛,一轉眸,定安郡主兩邊嘴唇高高揚起,歪頭笑問:“你這麼誠實,本郡主要賞你什麼好呢?”
碧痕已經被嚇得不輕,連連擺雙手:“不不不用,奴婢不敢要郡主的賞賜。”
定安郡主倏然收起笑容,陰鷙的眸光鎖著她,紅唇勾起冷笑:“本郡主賞你,不要也得要。”
“多謝……”郡主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碧痕睜大眼睛,側著身子緩緩朝旁邊倒下去。
定安郡主沒有多餘看碧痕的屍體一眼,把染血的碎瓷扔在碧痕身上,從一個侍衛手裡奪了一把佩劍,跳上馬背一拽韁繩往興王府跑。
一路橫衝直撞,王府里人一半畏懼於定安郡主威勢,另一半被她手裡見人就砍的帶血佩劍嚇破膽,居然無人敢阻擋。
“王爺帶回來的‘兒子’在哪裡?”她用劍指著王府侍衛,一張臉殺氣騰騰,眼底有如寒刃射出,“帶本郡主去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