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皇帝痛腳。”
柳相知頷首:“不錯,皇上和舞陽……總之裡面很複雜,不是廣白和你們想的那樣。”
雲起可對一個已經作古的公主沒多大興趣,“我未來岳父呢?頭雖是他砍的但人已經死了,為保全陸氏一族算舞陽公主深明大義啊,皇上犯不上記恨吧?”
柳相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當年故交,到如今,只剩下我們三人。”
雲起再想問,柳相知抬手示意馬車伕趕車,對著他扔下最後一句話,“讓陸丫頭安心在家等著。”
柳府馬車漸漸遠去,雲起收起臉上表情,帶著觀月直接去了吉慶坊。
“柳相雖未明說,但我感覺你父親這兩日應當就會回來了。”雲起往旁邊房間張望,“還是沒有辦法?”
陸安然總算得個準信,不過想到蕭疏生死未知心情仍舊發沉,搖頭道:“有個方法能延緩,但是無法徹底清除,而且亦有兇險,我辦不到。”
“延緩多久?”
“至多三月。”
雲起:“……也就是說,假使你說的治療法子成功,也不過是延續他三個月性命?尤其是方法還容易要命?”
兩人討論不出結果,目前只能等著雷翁回來。原先陸安然也想著讓周同先看看,結果周同這人同樣不靠譜,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
陸安然想起一件事,“太子那裡是不是要通知一聲?”
“嗯,回頭我遇到了跟他說。”說到太子免不得提起案子,雲起總覺得裡面有不對勁的地方,“顧秦牧如果要出手,當時就下手了,何必在大半年之後,案子都塵埃落定了再去動手。而且殺的還是鄧信的家人,就不怕鄧信破罐子破摔?”
陸安然也認為不合理,“金貴人是鄧信所害,那陳美人呢?他謀害陳美人的原因是什麼?”
“袁大人倒是有個猜測。”雲起想起都覺得啼笑皆非,“天色太黑,金貴人和陳美人兩人的寢宮相距不遠,鄧信殺錯人了。”
陸安然:“……”
雲起:“鄧信小時候學過雜耍,身上確實頗有點功夫,翻牆越戶不在話下,雖然袁大人的想法聽著可笑,比對線索卻能對上。”
“鄧信身上沒有被抓破的痕跡。”她親自驗過屍,不可能會記錯。
雲起支著腦袋懶洋洋地轉頭看向她,“金崇山如今還在京兆府大牢,可以讓袁大人再審問一下。”
當天夜裡,金崇山畏罪用碎碗劃破手腕死在牢中,獄卒發現的時候身體都凍僵了。袁方很生氣,將當天值班的獄卒全都罰了一頓。
這下,不管雲起和陸安然兩人心裡有再多懷疑,這件案子也只能到這裡為止。
第九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