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沒有回自己老宅而是去了吉慶坊,想著借陸安然那本《千金藥典》再仔細琢磨琢磨,結果陸安然不在,和雲起出去了。
“還是為的渭花坊的案子,一早上叫袁大人派人喊去了。”春苗趁天氣好曬棉被,這會兒邊拍打邊說道:“蕭公子聽說過吧?好可憐的一家人,死狀奇怪得很。”
就此聊了幾句,春苗讓秋蟬喊去廚房幫忙,臨走問:“蕭公子要吃些什麼嗎?還是去藥房等小姐?待會兒奴婢給您沏茶。”
蕭疏讓春苗顧自己忙去,他先走了,晚一點再來,經過桂花樹時,看到鹿陶陶抱膝團坐在樹幹上。
“不知發什麼病了,一大早就抱著樹不說話,可奇怪了。”春苗低語道:“莫不是馬大師說的那什麼邪教,鹿陶陶也中招了。”嘀咕完,抱著棉被拍離開。
蕭疏多站了會,還沒想好說什麼,鹿陶陶先開口:“看什麼看?”
雖然自己現在還一團亂,但見鹿陶陶神色間有些鬱鬱寡歡,仍舊問道:“你怎麼了?”
“關你屁事。”鹿陶陶不領情,踩著樹幹一跳,回隔壁院子去了。
蕭疏從吉慶坊出來,天空開始變天,雲層把太陽擋住,頭頂落下一片厚厚的陰影。
南疆王是蕭疏的父親,已經很久沒人提及,今天驟然被皇帝說起來,蕭疏一下子想到幼年離開南疆前同父親的談話。
其中有一句,“我兒,為父用夏武王朝十一個大臣的人頭換來南疆王這個封號,你覺得,為父對還是錯?”